间的英气透着一丝冷漠,而这冷漠之中又透着一丝忧愁。
对于“意”的修行进展还是和昨天一样,并没有丝毫的进展,上了山,碗中的水还是溢出去了三分之一。
老师还是连看都没看,抚了抚胡须,朝林中走去,丢给我的还是昨日的那句话:
“这‘意’便是万物,万物皆有‘意’,如果你能感受到‘意’,那你就能控制自己,也能控制万物。”
终于,我着急了,丝毫没有进步的我何时才会有些许进步,这样抽象的修炼到现在我都看不到终点的样子,我何时能盼出个头来?
我忍不住的喊住了老师,问了一句,“老师,这‘意’究竟需要多久可以掌握?”
老师回给我一句的是比“意”还要深奥的话:“人活一辈子,为了一句话而活,或者,活出了一句话。”
老师叹出的这句话久久的回荡在我的心间,我一下子就记住了,却和“意”一样,朦朦胧胧,似懂非懂。
……
和昨天一样的,下了山就已经错过了和米露吃早饭的时间,对米露,我还是太了解了,甚至我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其冰冷的模样,她直挺着身板,一口馒头,一口米粥,一口小咸菜的吃着,或许她也会忧愁的看一眼为我准备的早餐,冰眸子中也会闪过一丝常人观察不到的幽怨。
我没有去餐厅,而是早早的来到了会议室,因为昨天的迟到,打心里觉得挺对不住唐玲的,所以今天打算在她进会议室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我,以此来拟补昨日的有失礼节的过失。
只不过,和唐玲一起走进会议室的还有米露和朴俊。
见到几人一同进来,我便缓缓起身,先后对米露和朴俊彬彬有礼的欠了一下头。
像米露这种女强人,没有什么坎是不过去的,昨日哭是哭了,但今天的她一如既往的冰冷仿佛昨天发生的都是梦,让我知道昨天不是梦的是米露眼中无穷无尽的冷漠。
终于,经过一夜的米露,她成功的将我放在她心底最冷漠的地方。
对此,我这颗冷漠的心,稍稍微微的闪了一下,闪动我的并非是米露的冷漠,而是我脑海中联想到这个内柔外刚的女子昨夜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伤痛,这让我看到曾经伤心的米露,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抱着膝盖,在凄惨的月光下孤独的失落着……
我还记得,那天我跪了一晚上的搓衣板,直到米露醒来发现我后才心疼的将我的头按进了她的胸口,准许我枕着她胸口的柔软。
米露进来以后,张嘴就每一句中文,用流利的韩语告诉我:“唐玲说你韩语进步很快,所以你可以学习表演课了。”
话说到这儿,门外的金娜娜带着一股香气走了进来,尽管不是舞台,她也是那般光彩照人。
“这位就是你的表演课老师,金娜娜。”米露看了一眼金娜娜,继续冷漠的解释道:“韩国人,表演水准就连国内的一线明星也少有能及。”
说完,米露最后冰冷的补了一句“继续努力”后,转身就走了。
从米露进屋的那一刻,到她讲完,不出三十秒,节奏快的让你不得不去提起自己百分百的精神。
这就是她职场上的工作效率,或者,懒得于我浪费时间。
在米露的倩影马上消失在门口之际,我喊住了她,冷漠中带着重重的真诚,我道了一句:
“谢谢你。”
米露说的是韩语,而我这句则毅然选择了中文,用两种不同国度的语言彻彻底底的和米露划清了界限。
我和米露之间气氛的异样让周围所有的人都不敢插言,那朴俊看了我许久,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一肚子的话化作了一道长长的叹息。
而我,用以礼貌的笑容送走了最后才离去的朴俊。
米露和朴俊二人走后,我长舒一口气,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绝情,是不是太狗性了。
可米露无名指上那颗璀璨的钻石至始至终都没有摘去过,宁愿破例为我哭一次的米露选择了冷漠,也不肯挡着我的面,把那“名花有主”摘下去。
本是拥有裴婕的我就不能再为裴婕添加第二个女人,况且这人还是如此完美的米露,姑且不论她愿不愿意,就算愿意,我怎能忍心糟蹋了米露这样精心包养了近30年的完美身躯?
相对于米露摘下这戒指,倒不如不摘,让米露有个好归宿,我也心安。
随她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