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是被吓了一跳,当年丁婉桃撞她的时候,意外撞到了花坛上,这些年她可是连碰都没有碰到他妈一下,不会她妈的死,还要记在她的头上吧。
“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苏浅的眉心拧紧,根本一点都不想听他说下去,可是她双腿,却生生没有力气离开。
程译阳渐渐走近她,整个人靠在她的耳边,阴森森的开口道:“她是为了求那些警察救我妹妹,在警察局里伤心死的,她死的时候眼睛都是瞪着的,而且就像是见鬼了一样,瞪着屋顶的上面……”
“不要说了!”
苏浅一把将他推开,一张小脸被吓的惨白,看着程译阳突然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苏浅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怎么,你怕了?我还没说她临死的时候说过的话,这么就慌了。”
“有病,你们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因为她临死的时候还叫着你的名字,骂你是一个贱人!我们一家沦落到此,我现在连一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全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你以为自己跑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程译阳猛然逼近,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充了血,愤愤的盯着她。
苏浅一个不防,身影跄踉了几步,摔到了墙壁上,紧抿的唇,跟着颤了颤。
“告诉你,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看着你不得好死,这你这个贱人遭到报应。”
“你这个疯子,你妈死也是因为你们兄妹两个,如果不是程如雅自己想要开车撞我,又怎么会因此坐牢。”
如果程如雅不坐牢,自然丁婉桃也不会伤心而死。
“是你这个贱人,就算是没有小雅,那次在酒会我也想毒死你!”
苏浅一个激灵,满眼惊恐,看着他只觉得全身仿佛掉进了冰窟里。
那次她失去的孩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程译阳的助力,突然她想到了那个在酒会上给她送水的服务生,时隔多年,她还是对那个背影很有印象。
当时她只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现在才才想起来,那不就是程译阳!
只是当时人太多,环境太过复杂,所以她才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让苏浅没有想到的是,程译阳竟然会这么阴狠的想要毒死她!
“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她一直以为是盛广美,因为那个时候除了盛广美,她实在是想不到其它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眼下被程译阳一说,苏浅才觉得整个人像是被电击过一样。
原来她一直都恨错人了。
程译阳一怔,突然呵呵的冷笑起来,那双锐利的眸子里,藏着浓重的阴郁。
“那个孽种而已,你生下来也不见得厉天擎就会娶你,到是让你少了一个攀附豪门的机会,现在知道了是不是会难过。”
难过,何止是难过,她现在狠不能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他和他妹妹都不是什么好人,原本丁婉桃的死会让她觉得心存些愧疚,现在看来,这兄妹两个就是自作自受。
“程译阳是你,原来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苏浅眼眶一涩,一股酸胀感让她顿时想要抓狂,有温热的液体在眼中仿佛要夺眶而出。
仿佛那种切腹削痛的疼痛又开始紧紧的纠缠着自己的肚子,让她连呼吸都变的那么窒息。
“一个孩子,怎么抵得了我家破人亡,苏浅你给我等着。”
程译阳抬头,似乎看到有人过来,赶紧转身离开。
苏浅见他要走,心中的愤恨更是无处发泄,她正要追上去,身后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
“苏苏,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来。”
魏舒娟高兴的走了过来,身旁跟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是厉天擎又是谁。
只是一眼,他就捕捉到了苏浅的背影。
苏浅僵直着身子,抬头程译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道内,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用力收紧,因为太过用力,任由指甲深陷在掌心中的血肉里。
充/血的双眼,看着走廊,整个身体都在紧绷的站在原地,直到身后的身影走到她身边,手背一暖,魏舒娟亲切的拉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再看到她脸上的眼痕时,一下子就愣了。
“苏苏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一旁的厉天擎眸色一深,视线落在苏浅的脸上,眼中是一闪而过的锋利。
苏浅缓过神来,看着眼前担心不已的魏舒娟,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厉天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