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地方去。
而千紫,哪里顾到他黑了又红,红了又黑的表情,早就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
君月颜额上青筋跳动了几下,只能闭了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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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艳阳高照,竹林内一片废墟,暗卫们早就收拾好了启程的物事,静侯君月颜的大驾。
见着千紫还未醒,君月颜也不想再等了,只好轻轻将她抱起来,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出发。”
这是离夜都最近的一站,预计今天午后便能抵达京城。
君月颜想到昨晚的火灾,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端木亮,端木亮,这么快你就等不及了吗?一回来,便是对我出手不成?
他想着这回新得的消息,却没有注意到怀内的千紫不停地换姿势。
“嗯……今天的马车垫怎么怪怪的?”
“有些硌人……”
她的喃喃自语差点让君月颜喷笑。
马车垫?
千紫呢喃了几句后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便是君月颜紧瞪着她的双眼。
这个那个,她好像坐在人家大腿上,唉哟,这姿势,怎么这样别扭!
“呃……”好不尴尬,她琢磨了半半天,对着君月颜那双骇人的双眼,脱口说道,“人肉坐垫也不错。”
一说完就后悔了。
“啪!”君月颜拎起她的衣领往一旁的座椅上一丢,毫不客气地冷声道,“下去!”
千紫愣了愣,环顾四周后总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现在所在的马车外表看起来很平常,内里却装饰得极为豪华,不是这家伙的专驾又是什么?他这是在撵自己吗?
看来人肉坐垫坐多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我手脚好像不能动啊!”千紫一面说,一面抬袖假意拭眼睛。
君月颜一把扼住她擦拭不存在的泪水的手臂,危险地说道:“不能动?不能动这是在干什么?”
千紫一呆,后知后觉地发现那种无力感已经消失了。
“腿还不太利索,让我在这歇一下吧。”千紫死皮赖脸起来。
这辆马车内坐椅皆是由最软的绸布纺织而成,面积宽大,能坐能躺,舒坦极了。要她去换乘一辆破烂马车,这笔亏本的生意她怎么会做!
“我叫你下去!”君月颜丝毫不松口,又喝了一声。
“我凭什么要下去?”千紫被逼急了也倔强地一仰头,声音抬高了道,“我被你们连累得头发都烧毁了,你就应该最好的马车最好的伙食供养着我!”
君月颜一愣,眼光在她头发上扫过,薄唇一勾,忍俊不禁,倒没再说什么。
千紫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抱起一旁的大引枕,欢悦地哼起歌来。
君月颜偏过头看窗外风景,嘴角却浮出一抹好笑来。
千紫不一会儿便嫌坐着不舒服了,干脆趁着君月颜不注意,褪了鞋袜,整个人窝进软绵绵的坐椅内。
君月颜扭头一看,险些吐血了,目光如刀子般盯着她的赤足,脸部肌肉极剧抽筋。
“你干什么?”他的声音明显强压着怒意。
千紫赶紧抱住自己的腿,很是委屈道:“没干什么,想躺一下。”
“躺一下?……”君月颜简直想揍人了。
他的马车可是向来最讲究洁净的,从来没有人敢褪了鞋袜在他的座椅上放肆的,哪怕是他自己,也会在沐浴得干干净净时才会脱掉鞋子。
而千紫,昨晚受了火熏,又在地上打过滚,早就是一身狼籍,现在,居然脱了鞋霸占他的坐榻!
“你,下去,洗干净了再上来!”君月颜强压住一头无名火,自认为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须知,他的洁癖可是不比他父亲差。
什么?洗干净?千紫确定自己被打击到了,双目圆睁,死死瞪住他。
“一,”冷冷开口,“二、三!”
三声毕,她猛然揪住身下的绸纱,在坐垫上打起滚来,嘴里嚷道:“叫你让我洗干净点,叫你让我洗干净点!我就要弄脏,就要弄脏!”
“……”
君月颜的脸庞整个地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