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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不得?我不如打断你另一条腿,让你出不去府才得安稳。你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家传之宝也敢拿出去。”宋谦气得不行,方才因贾赦还在,自己便强忍着,现在人一走,自然顾不得许多。
“我还以为你如今大了,做事知道分寸。你自己去外面走走听听,如今这贾赦这荣国府是什么口碑!想想早些年去他还不如你呢!人家还有个浪子回头,你瞧瞧你去!我本以为你与其结交是学好上进,结果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三根花花肠子去。”
宋仕朝站着黑着脸不吭声。
“你以为你跟定这南安小郡王就有你的好处?那是个什么人?他有什么靠山?你能玩得起?别当了弃子还乐不可支呢?你这腿怎么坏的?为何一群人吃酒都平安无事,就唯独你出了事去?”宋谦用拐仗用力敲地,“给你送两个美女送点银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了?早知你如此就不该生你出来!我们宋家也算是家风严谨的,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障出来?”宋谦说得火气渐起,“今日之后,没我之命你不得出府去。你不服是么?你就瞧着,你以为你那表哥能翻出花来?不过一个郡王罢了。而且我放话告诉你,之前镇国公那档子事还没完呢!你以为你那表哥的大腿能撑几日去?出了事,他也不过就是个被扔到的废子而已。你就等着看吧!”
宋谦一挥拐仗,做势要打,结果拐仗举了良久还是没落到宋仕朝的身上。宋谦咬牙骂了一句“孽障!”冲着门外叫人进来。
“你们将跟着公子的那几个小厮给我都绑了,整日撺掇着公子不学好,每人仗责二十,之后送去田庄。另找几个老实本分力气大的来。今日起没我点头,不许公子出府。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谁让其出了府,不问缘由先打四十。还有公子腿脚不便需要静养,今日起所有的请帖一并婉拒,你们送公子去偏房静养。他屋中除了留个管事的丫鬟,余下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打发出去,一个不留。”
此时再看宋仕朝,面如土色。宋谦道:“若不是今日你腿上有伤定是一顿好打。你且养着等好了与你算帐。”
贾赦回了府,心中气消自然开心。原本担忧自己错怪旧友,但如今将事细细推想一遍,实在是破绽颇多。素闻宋老爷子是个严厉的,那些字画是府上珍藏,这宋仕朝定是偷拿出来的。否则老爷子也不会脸黑成那样,在未说清之前还是一脸赞赏之色呢。也不知今日会如何处置这宋仕朝去?自己与其的兄弟情谊能到何种程度,贾赦自然是心中有数,况且此人本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自己还真受不起如此贵重的礼去。
不过此事细想起来还真是惊出一身汗。这幕后之人是认定了贾府与之作对,也不知是为何故。以后遇事还真是要多思多想。若是有招能将这幕后之人逼出来就好了。
这日宁国府朱夫人又来到贾母处,今日过来目的明确,却是与贾母说说贾珍娶妻一事。
史菲儿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心里想着此回自己实在是伸不了援手了。一来两家已经小定送雁,接下来的如果不出意外应不会有变,若是出了意外,对姑娘家也不是好事。
自己已经出手扰乱过一次,毕竟也不能次次都去,毕竟荣宁二府还隔着一层。可这贾珍在书中作为丈夫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贾赦能有大的改变,不知贾珍能否也有改变呢?史菲儿想着犯了愁。毕竟隔了一层,这贾赦又是个经常来讨主意的,各种机缘推动着,贾赦才变成今日之样,相较而言,这贾政自搬出去后,离贾母远了,如今自己对其影响也就有限。这两个儿子尚且如此,何况一个侄孙去。
可是话说回来不管的话,那就得瞧着那姑娘早亡,留下的贾蓉这学坏随了贾珍八成去,最后便是焦大对这宁国府的评价最为精准:除了门口的一对石狮子干净,余下的皆不干净。
可宁国府不好,这荣国府也不会好了去。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儿,书中说得已是明白,这贾、史、王、薛四家便是一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更何况与荣国府一街之隔的宁国府。
如今这宁国府,贾敬一如既往地忠于原著的荒唐着。贾珍投军之后见面较之前更少了,也不知近来如何。
史菲儿想想这将要嫁入宁国府的新媳妇,都免不了替她发愁。公公不靠谱、婆婆太精明、丈夫靠不住、自己又是个短命的。这一把烂牌怎么才能打出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