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为什么要提这个人?”祁峰不解,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
“因为我忽然现,比起他,我更像一个怪物啊。”慕玉白抬起一只胳膊捂着眼睛,语调低沉的慢慢道:“用自己拥有的一切去肆意打压别人,肆意的将自己看不爽的人打压入尘埃,偏偏还以为自己是真性情,与那些狗仗人势之人不一样。今日看来,这样的我,跟那些人,没什么不一样。”
“今日生了什么?”看来必是今日有事生了。
“我打了个人,原本以为自己是替天行道,伸张正义,后来现这事儿我不动手,报官也能解决。我何德何能,居然把自己放到了一个裁决者的位置上去,想来真是可笑。”说着说着,慕玉白真就笑了起来,泪水混着笑意,从遮挡眼睛的手臂空隙处冒出,一滴滴落在枕头上,被祁峰看得一清二楚:“就像当年骂那个人一样,我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过去,我有什么资格指责拼尽全力做好事情的他呢?”
“白姐姐……既然事情已经过去……”
“来这边后我又遇见了他。”慕玉白打断祁峰想要安慰自己的话,她觉得那天晚上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一条一条的,割着自己心尖上的肉。
“我没有办法送你离开。”那个男人这样对慕玉白说:“但我任务终止后,你有可能能离开。”
“我死了,任务,就终止了。”
慕玉白至今还记得那个在她心中被刻上冷血记号的男人,是以怎样冷漠的态度说出的这番话。
那是你的命啊……如果有机会再遇到那个男人,慕玉白真想好好问问他,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珍惜你的命啊?
“然后还打了他一拳,还骂他没有人性。”越说,眼泪落得越密集,慕玉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过了中二期啊,怎么说话做事还这么欠考虑。
那个人,已经表明自己不打算活着回去了啊。她怎么还能说出那么多残忍又伤人的话?
“还有机会补救吗?”祁峰动了动,他讲沾满灰尘的外衣脱掉,像一条白虫子一样挪到慕玉白身边,在被子外面躺下,与慕玉白面对面。
“恩?”慕玉白放下手臂,一双早已哭红的眼无助的眨巴着,眼内写满迷茫。
“若是还有机会见着他,就跟他说句抱歉,然后请他回来,我做顿好吃的当时给他赔礼,如何?”祁峰擦了擦慕玉白被泪水浸湿的鬓角,露出一个纯良的笑。
他可不想慕玉白因为这点小事,又对别的什么人记挂上。
这个女人看着强硬,实则有颗比豆腐还软的心。
柏立山不过一些小恩小惠就让她以身相许,还在他死后念念不忘,甘愿为那人守寡。
现在这个不知名的男人不过是因为她受了些许的罪,就让她深陷愧疚不可自拔,日后万一碰上了,还指不定会生什么事。
祁峰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他就知道自己不想让慕玉白再记挂什么人,一旦这个女人深陷情窝,可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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