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怪的体内全是消化得差不多的‘食物’,人骨是看不见了,水泥建筑和汽车都被融化掉了近九成。
但凡有别的办法,严震绝不会在巨怪的身体里走来走去,现在它的外壳干透,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我得赶紧出去,要被熏死了!”严震记得跳进下水道前的位置,如果按照原定路线去找孙国斌他们,他需要走很长时间,而眼下他决定先从怪物身体里出去,在城市外沿绕路回去。
怪物体内绝对的黑暗,严震拿着微型手电,感觉自己就像欧美恐怖片里的男主角,险中求生、步步惊心。
“啊——”严震走了一会儿,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向下掉落,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屁股着了地,他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好在下面不深,他缓了缓,才从地上坐起来。
“忘了还有地下室…”捡回掉在旁边的手电,严震懊恼道。
这是一个建筑的地下室,主楼和地下室的建筑部分都被吸走了,这间半地下室就只留下一个土坑。
严震站起来,拍掉裤子上的泥土,这样的地方怕是还有很多,他爬回怪物体内,四处找了找,挑了根没有被消化的钢筋。
这回他学聪明了,边走边用钢筋戳前面的地面,像盲人一样探路,可如此一来前进的速度被拖慢了,让他觉得这比困在沙漠或雪山还要痛苦。
走出怪物的身体,严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感觉就像在腐烂的野兽肚子里睡了一夜。
现在他终于摆脱了那辣眼睛的臭味儿,他边跑边喘,直到距巨怪的尸体已经足够远了,才停下心情呼吸。
可他还是觉得鼻腔、肺部,乃至全身都被那味道占据了。
没有了巨怪和建筑物的遮挡,阳市的夜空圆月高悬、繁星璀璨,空气透着秋夜独有的清寒。
巨怪的表皮越来越薄脆,严震还没有精力去思考它为什么莫明其妙的死了,又为什么在极短的时间内干化,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严震——严震——你在哪?”是薇薇安的声音。
薇薇安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传过来有些失真,他快速分辨出声音传来的方向,并兴奋地朝那个方向跑去,跑了一段就看到一辆房车往这边开过来。
“严震?是严震!”喇叭里薇薇安的声音走了调,尖锐刺耳,但显得异常惊喜和激动。
“我在这!”严震高举双臂挥舞着,喊道。
“哈哈~太好了,他没事,薯片你开快点!”薇薇安没有关掉喇叭,她在朝开车的薯片大喊大叫。
房车开近了严震才发现,车子开得时快时慢、忽左忽右,车身一颠一颠的,像跳广场舞似的。
四个出来安装炸弹的人,只有薯片离回归点最近,薇薇安不会开车,孙国斌不可能把车开成这样,那现在开车的人一定是薯片,一个驾照考四年都没考下来的手残……
车开到他近前,向前拱了几下才停稳,严震看着薯片搞笑的停车方式笑出了声,车刚停下薯片就从驾驶室的一边跳下车,直奔严震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拥抱。
“你这家伙命真大!”薯片眼睛有点湿润,捶了两下严震的后背,被扬起的灰尘呛得一阵咳嗽:“妈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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