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悦色的同自己说话,心间盈满欣喜与欢快,赶忙躬身道:“儿子明白。”
散朝后因皇上设宴款待,公子影不便在路上来回奔波,大皇子未受封就搬离皇宫多年,自小长大的地方竟是陌生至此。两人一前一后不知该去何处,相视而笑,奇然抿了抿薄唇道:“军师与奇然也算谈得来,何时空闲,不如到我府上坐坐?虽居室简陋却也能请的起军师喝几壶好酒,尝几道好菜。”
公子影眉目舒展,勾唇淡笑:“如此甚好,到时公子影必定要上府叨扰。听闻大皇子有位知己红颜,姿色甚美又通晓琴棋书画,尤其是弹得一手好琴,不知到时可否请出来让我饱饱耳福?”
奇然爽朗地应了,直道:“军师见了琴岚若是喜爱,我便是送与你又何妨。”
公子影微微攒眉,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我生平最不喜欢夺人所好。女子最是钟情,即便你无所谓,她心中却是不快活的,我又何故做那恶人,让人成日里给我摆脸色。”
奇然淡然一笑:“是我考虑不周,唐突之处军师莫要怪罪。”
“大哥和军师方才说要去何处?不知能不能带上小弟?眼看着这能独自逍遥的日子也没几天了,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闻声回头,三皇子辰然双手负在身后悠悠而来,腰间的白玉双环佩随着他摇晃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不过是想与军师一同喝酒罢了,你要是不忙一块来便是。三日后我在府中设宴恭候三弟与军师。”奇然不是没听说辰然的心思,如今见他虽然面带笑意却散发出阴冷之气顿时明白,心中冷哼一声状似不经意道:“我与军师回城时,在路上看到三弟宫中的图子领了几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小男娃们,行程太赶未来得及详问。”
辰然眉头紧皱,一脸惊讶:“可有此事?我平日里纵着他们,以至于他们连谁是主子都不知道了。待我今儿回去,必定要好好问问他。大哥这些日子不在,我从母妃那里听出大皇嫂的病加重了些,我倒认得个江湖名医待他周游回来便带他上府为皇嫂诊治。”
“也好,若能让她早些摆脱病痛纠缠,我这颗心也能放下来。皇贵妃娘娘为此也是忧心不已罢?”
外人都道大皇子的妻子周氏因不得夫君喜爱,心思过重才病痛缠身。白书却道皇子不受宠更是被人随意践踏,这周氏出身于小户人家被皇贵妃的娘家兄长宁国侯认做了女儿才得此机缘嫁与大皇子,怎奈这大皇子最恨居心叵测之人,心狠使了手段让其卧床不起,对外说得了不治之症积重难返,宁国侯对这个女儿并不在意自然也就无暇顾及她的生死。公子影笑看兄弟两人言语间的揶揄与讥讽,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这天下间数皇帝家的家事最难断,本是亲兄弟却非得要斗个你死我活。他不过是个过客而已,对他们之间的是非纠葛无心顾及。
三人走在长廊中躲避正盛的日头,放眼望过去碧波荡漾,鸟雀儿沾着湖面飞过散开一圈涟漪。公子影心思早已飘荡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