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侍候将军数日今生便无憾。”
路敬淳无意与她多说,当即开口要唤外面的随侍进来将她带走,她有所察觉快步走到他身边不管不顾地地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委屈道:“听闻将军对逝去的宇文小姐念念不忘,这么多年都不曾变心,小女心中不甘只想亲近将军,若能与将军结同心之谊……”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不甚温柔地提着领子甩开,手快速探上她纤细柔嫩的脖颈,要不是顾念着她是个柔弱女子早将她扔出去了。此时他脸上遍布怒气,不客气道:“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怕卡在喉咙咽不下去。谁派你来的?说,不然扭断你的脖子。”
她丝毫不惧,轻轻笑出声:“将军杀了我肯定会后悔。”她抬手戳了戳自己心口,媚然一笑:“这里装得公子影的秘密,将军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三年前,宇文丞相家的小姐未抵过病痛折磨撒手人寰,路将军性情大变一/门/心/思/在战场拼搏,短短几年名声大噪,与巫叙国军师公子影几度交手险险落败,自此更是无心他事,苦心钻研兵法战局,现今听她一说,虽不信却又不忍真放过,紧捏着她脖子的手缓缓松开,健硕的身子坐进椅子里,示意她开口,同时又摆出一副若是满嘴假话必不轻饶的架势。
“据我所知,东丹大军此次是要穿过莽虏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巫叙背后来场突袭罢?谁知才入山就收到扶风有敌军入侵的消息,将军可知为何青国突然犯我边境?”不顾主人嫌恶地眼神,大大咧咧在他旁边坐下,看着这位俊朗如玉的男子眉头紧攒,不得其解的样子开怀大笑。
青国与东丹国签订盟约互不相犯,相安无事二十余年,着实想不通何故会使得青国甘做背信弃义的小人。几番猜想都不得答案,无奈看向笑得洋洋得意的妖媚女子。
“公子影闲来无事时为巫叙国的三皇子做了份大媒,私底下把青国国君最宠爱的清宁小公主给掳了,男女间看对眼的事儿想必不用我多说,公子影这事办得虽不地道可总归是占了先机。也不难看出,他对将军的意图可是一清二楚。比起将军时刻临阵待发,他过得可是潇洒惬意。我这里有打探到公子影近日动向,不知将军可感兴趣?”
路敬淳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巫叙当他若至宝,何时不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防范?就凭你?”
谁知她却无半点羞意,眯起眼笑得宛如个孩子:“早就知道将军不会信我。不知将就可敢于我打个赌?我拿这条命做赌注,将军日日行军打仗想必甚是无趣,更何况又不会有损失,来玩一局如何?”
她紧张期待的样子莫名逗人发笑,路敬淳点头后,她眨眨眼:“明日辰时,公子影会陪同三皇子亲临青国,不出个把时辰两国联姻之事便会传遍全国上下。你我尽管在此等待便是。”说着站起身踱步到床前,噘嘴抱怨:“费了诸多口水,也不问人家叫什么,将军可真是不怜惜人。”
路敬淳见她将外面的罩衫脱掉,登时面色变了几变,握着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骨节泛白,平静道:“姑娘如何称呼?”
她宛如桃花般娇美的脸颊上顿时笑颜如花:“疏影。是难言处,良窗淡月,疏影尚风流的疏影。”
他勾起唇,眼睛看向旁处:“是吗?我记得以前也有个女孩子这么和我说过。算了,退下罢。”
疏影双手紧攥着衣摆,委屈道:“郡守大人有交代,若是疏影没伺候好将军可是要受罚的。要不将军也上来一块睡?放心,我不会非礼你的。”
他此时酒意上涌也顾不得她了,却也做不出与女子争床的丢脸之事,亏得还有张软塌能勉强栖身,不消片刻便陷入沉睡。
疏影听到他沉稳悠长的呼吸声传来,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还未到他身前,感觉到刺骨寒冷的匕首抵着她腰身,只听身后响起不带感情的声音:“不要药靠近他,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