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骑着大青马拎着长槊回到洛口仓大营,营内空地上躺满伤兵残员,血肉模糊,哀号阵阵。随军郎中人手太少根本忙不开,受伤轻些的兵卒用白色和黄色的条布裹上,到处都是红的血和白的布。受伤重的根本来不及医治,要么活活的血尽人亡,要么被人一刀捅死,早些上天免受无妄之苦。单雄信见惯了这样的惨状,心已麻木,见怪不怪,也没放在心上。
回到中军大帐,见到翟让和李密。翟让还好些,身上没有受伤,李密胳膊上挨了一刀,这时他的胳膊赤条条探出衣服外面,一名郎中正帮他包扎胳膊。李密见到帐门口一暗,发沉有人走进来,抬头见是完好无损的单雄信,脸色就拉下来很长:“激战时你跑到哪里去了?收兵多时你才回来?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
单雄信听出来李密的话对自己不满,只差没有把逃兵的大帽子扣到自己头上。单雄信看了一眼翟让,翟让对李密的话也很不满,但没有表示出来,用讯问的眼神看着自己。便道:“我在战场上虽然没有拼杀,但却立了一大功劳,如果不是我,这次我们的大军败得会更惨重。”
“哼!”不知道是郎中包扎伤口时的动作过重,还是李密对单雄信的说辞表示更强烈的不满,几乎是用鼻子冷哼一声,半不再说话。
翟让这时候问道:“是啊,这段时间你跑哪里去了?我们还以为你阵亡了,或是被敌人活捉了去……”
“哪有这个可能!”连翟让也不相信自己,单雄信一肚子的火,把在战场上遇到李世民,如何追赶他,遇到徐世绩如何割袍断义,划地为界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他被李世民活捉又放掉的经过,却隐瞒没讲。
李密的伤口这时包扎完毕,正在穿衣服,听到单雄信这样说,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下来,问道:“不杀李世民也不能和徐世绩断交啊!你这样做会伤了他的心,更伤了我们瓦岗兄弟的深情厚义!”
单雄信本来想用是瓦岗,不是我们瓦岗,你根本不佩替瓦岗人代言顶回去。这时候翟让在一边给他使眼色,单雄信才只得作罢。
翟让道:“不管怎么说,单首领拖住这次与我们对战的主帅李世民,使他没有机会临阵指挥,降低了我们兵伍的损伤度,都是很有功劳的。那徐世绩已经投靠了李渊,现在帮李世民说话,为了大义而伤小义,也不能全怪单首领,他也是不得已的事。”
翟让发话了,李密虽然身为这次的主帅,也没反驳他的话,沉吟一会儿道:“我看还是派人向圣上禀明情况。再派人手过来,这李世民实在凶悍,我不如也!想起今天这样的惨重,我现在心里还在后怕。”
翟让和单雄信对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虽然李密没有明确指出,如果不是单雄信在后面拖住李世民,恐怕这次将会全军覆没。带兵作战方面能让李密产生害怕心理的,自从遇到李密以来,还真没有遇到过。
论起带兵作战的真正本事,翟让自觉不如李密。单雄信对李密的个人能力比较佩服,如果连他都无法对付李世民,那再呆在这里只会败得更惨。关键的是,如果守不住洛口仓,这里的粮食被李渊掳走,以后洛阳和大唐还吃什么?所以必需向李栋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禀明情况,再增派人手支援。
这次三个人的意见高度统一,没有产生歧义,当即派一名小卒,快马加鞭赶回洛阳请救兵。
兴洛仓报来消息时,李栋正与张须陀在一起议论,这天下的百姓,为何还没有起来声讨李渊的事。接到前方战报,大军与李世民交战惨败,为保护粮仓不被敌人掳走,要求增派人手。李栋心里有些担忧,依李密的雄才大略,遇到李世民仍然一败涂地,还能再派谁去,才可以战败他?
思来想去,也只有张须陀有这个能耐了。但李栋仍然觉得不能让他出面。自己不在前线,张须陀和李密可是死对头!李密身为统帅,依他的才华对付翟让和单雄信还绰绰有余。如果再派张须陀过去,他可是丞相,又会用兵,一定会和李密发生争执。李密这个统帅就不好当了!
罗士信刚勇有余,智谋不足,程咬金外粗内细,可仍然是粗枝大叶,秦琼既勇则智,但他只合适作将才,而不是帅才。思来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