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你个木萦!”
听到这唯二的两个幸存者的指认,水掌门与冷掌门当即大怒。尤其是冷掌门,早在得知木萦出秘境前又杀了他五个弟子时他就已经愤怒了,只是想听听她怎么说罢了,但她不管怎么说。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虽然说是胡掌门使的计,但那也不过只是口头一说罢了,与之相比,倒是这两个仙云宗弟子的话更有分量一些。
见此。胡掌门的嘴角挂起了笑容,看着木萦的眼神便有些嘲讽之意了。
他知道自己设的局是有破绽的,但是那又怎样?
此次来秘境二区的,全都是门派中的精英弟子,这些金丹期修士都是最能希望到达元婴期的,他们就是门派未来的希望,在秘境中历练,本来就会有弟子遇难陨落,但是他们却是被人杀死,这样的事怎能不让各位掌门恼怒?就算心中隐约知道这事跟自己有关又能如何。毕竟没有真凭实据,他们不能把帐算在自己头上,但却要找一个出气的人,毫无疑问,木萦就是这个人。
若她真能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事是自己安排的,那别的掌门也许会找自己的事,但她没有,那黑锅便就只能她自己来背了。
想要找证据?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出了秘境,里面的所有破绽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木萦匆忙之下上哪里找证据?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承担怒火吧。
“诸位莫怒。”
就在水掌门他们暴怒时,司徒掌门终于是说话了。
他此前一直在沉默,其实也是想要听听看各方所言罢了。到了此时,他如何不知这一切是丹香山胡老头捣的鬼?但是越是听,他心头的不安也就越发的重。
他能听出来木萦说的话是真的,她的确没有毒杀人,可是她杀不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杀高磊和韩悟在先,杀万剑门五位弟子且被人当场看到在后,所以她已经失了先机,就算她没有毒杀,别人也不愿意相信。
愤怒总是要找到一个宣泄口的,那么多弟子的死总要有人来承担,她说是胡掌门动的手脚,但是胡掌门是谁?那可是丹香山的掌门!丹香山的丹药一向是四大门派中其余三门派想要的,以往合作过那么多年,彼此四大门派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没有真正的证据能证明是胡掌门动的手,那其他门派是绝对不会把矛头对准丹香山的。
得罪了丹香山,以后的高等丹供应都是个问题,且就算没有丹药的事,门派彼此间还有人情牵扯,想要动手,谈何容易?
其他人未必发现不了这其中有胡掌门的影子,只是知道又能怎样?既然不能动手,那还不如就当不知道,转而从木萦处下手出出气,谁让她杀人被发现了呢?
现在还只是其余三个门派在闹腾,那些世家的人并没有站出来,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此事牵挂到丹香山和仙云宗,所以不敢出面对抗罢了,毕竟那些世家可不止是一个世家,只不过是各个家族与势力凑起来的人罢了,谁家里就算死了一个人,又如何敢找仙云宗的麻烦。
“我们都知道,想要伪装成一个人有千万种方法,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有些丹药、有些幻术和幻阵也能做到与真人不差分毫,更何况那个时候正是危机时,只看一眼又能看出什么来?”
司徒掌门面上没有丝毫紧张之色,十分处之安然,就像是平日里与人说话一般平淡,“再说了,只靠着一种毒,又如何能证明下毒人是谁?依我看,此事证据着实不足,不好就此下定论。”
“司徒掌门说笑了。”
冷掌门脸色阴沉,强忍怒气,“事情到此证据也已经够多了,就算秘境中的事情有些含糊,但是木萦她杀我门中五个弟子是真,怎么,难道只有你仙云宗的弟子命是命,我们万剑门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杀贵派弟子是有不对,但是当时是他们对我动手在先,对我灵宠下杀手在后,弟子这才不得不反抗。”木萦开口了,她对着万剑门冷掌门说话的语气要比跟胡掌门的柔和一些,因为她得罪一派已经够了,如果对着冷掌门再这么生硬,那便又多了一个大仇家。
“反抗?一反抗就是五条人命?”冷掌门的脸色丝毫没有因为木萦语气好而缓和,“你和你的灵宠现在毫发无伤,那就说明他们并没有伤到你们,既然如此,那当时为何不放他们一个活口,难道他们重伤都不足以平息你的愤怒,非得拿命才能抵?下手如此狠辣,这难道就是仙云宗的行事作风?”
木萦闻言面上就冷了下来。
“这事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被激怒,我本来已经放了他们,可是他们却还当着我的面杀我灵宠。我知道冷掌门心有不愤,但我也只是做了任何人在当时都会做的选择罢了。”
木萦的口吻已经开始硬了起来,既然自己摆低姿态人家不领情,那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了。
“事到如今竟然还不悔改!”
冷掌门当即大怒,他板着脸瞪着木萦,然后就突然看向司徒掌门。
“司徒峥,你若是交出木萦,那我就不把此账记到仙云宗,我们之间相安无事,可若你执意要护她,那就莫怪我万剑门要为死去的弟子讨个公道了!”
冷掌门说着,就直直的看着司徒掌门,眼中逼迫之意显而易见。
木萦听言不由得一愣,然后心跳加快,不禁看向司徒掌门。
而看到这一幕,胡掌门却露出了个微笑。
木萦啊木萦,你若晚一些出关,没有杀那五个万剑门弟子,说不定我今天还真奈何不了你,但是你却自己把把柄送到了我的手中,要怪,就怪你时运不济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