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木萦不相信,再加上他说过收徒的事,更让木萦坚定这个想法。
“那是自然。”男子的声音虽然温和亲切,可是木萦却听到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意味来。
木萦却毫不犹豫的回答:“若是这样,那就请恕晚辈不能答应了。”
木萦在说出这句话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淡淡的怅然,她心知自己是拒绝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可是师承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木萦没有拜沐谨为师,那此时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但是怎奈她已经有了师父,不能再拜第二个师父,那便只能把这个人人艳羡的大好机会拒之门外了。
木萦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中却在滴血。失去了这次机会,她很有可能一辈子也到不了七品炼丹师的水平了,她自然是遗憾至极的,但如果她现在昧着良心答应了下来,也许会得到珍贵无比的传承,但是相应的,她自己心头就会有一道坎,如果因此而惹上了心魔缠身,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你说什么?”
那个男子一直淡然的表情第一次破裂,他有些惊诧的看着木萦,眼中有着疑惑,似乎在为她的拒绝而迷茫,木萦见状就解释道:“我已经拜入门派,有了师父了。”
木萦一直很感激沐谨,若不是化名为沫酒的沐谨看中了自己,并把那莲云令给了自己,那她不一定能在丹香山胡掌门的逼迫下全身而退,更别提现在可以在仙云宗过着悠闲的日子了,沐谨对木萦有着知遇之恩,木萦会铭记一生。
“是这样。”男子轻轻颔首,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略带赞赏的看了木萦一眼,接着就道:
“无妨,你只做我记名的弟子便好,且我只教你炼丹,不干涉你别的,当你接受了我的传承,我就会消失于世间,你师父便是知道也是会理解的。”
“这……”
木萦这下犹豫了。
“你不用担心,虽然说一人只能拜一师,但你我只有师徒之名便罢,你也不用正式拜我。”那男子悠悠说着,声音如水。
木萦却突然看了他一眼,直视他的眼睛,“这位前辈,你这么做,恕晚辈不能理解。”
这样的情形就像是反过来了一般,按理说,遇到这么一个在炼丹上有如此大成就的大师,应该是木萦求他收自己为徒才叫合理,但是现在呢,一切都倒过来了,这个人的意思分明是上赶着想要收木萦,如此场景实在是让木萦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都愿意将毕生所学传授给自己,可是却并不介意自己已有师承,甚至还只要个名,根本不用木萦给他拜师行礼,这听起来难道不古怪吗?
所以现在的木萦再看这男子时就是有些戒备和怀疑了,不知道这所谓的传授炼丹术,其本质是要自己做什么。
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白拿的好处。木萦扪心自问,如果让她不计任何回报的就把自己毕生所学传给一个不相识之人,那木萦是绝对不会甘心的。木萦和这个人无亲无故,从不相识,他为何要这么做?
“唉。”
那个男子侧过身望着身外的风景,看着花瓣一片片掉落,他轻轻的长叹了一声,伸出苍白消瘦的手掌轻轻接过花瓣,粉红色的花更衬的他的手白如冰雪,没有一丝温度。
他声音中饱含的无奈让木萦的心头颤了颤,不知不觉的,她的防备放下了大半,但还是紧紧注视着他的表情。
“我需要你为我完成一个心愿,仅此而已。”他说着,就微转身,把目光投向木萦,“昔日之人还在远方,我请你帮我去看看她。”
他在提起那个“她”时,声音明显的温柔许多,可是木萦却还是听出来了话语声中的悲苦与思念,木萦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但是却情不自禁的感觉到有些可惜与可叹,所以在木萦毫无所觉的时候,她竟然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个声音一出,木萦自己都愣住了。
真是见了鬼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给感染了?好似那种无奈与悲苦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般!
木萦心头暗惊,这个人只是短短几句话,竟然能把自己的心绪影响到这种程度?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他是自己的敌人,那岂不是一个念头就能置自己于死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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