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队开溜,我和张小直接出了村外,草坡上已显出浅绿的颜色,那是春草正在发芽崔长。一股小小的清泉从脚旁流过,它是从前边的沟口里流出的,山面的沟叫大石沟,位于村子的西南,这条沟长有五里多,宽也在一里之上。以前这条沟里狼多,可是近几年由于村村都有打狼队,大概是狼抬爪算来算去,还是怕在人类的手中灭了种,也就搬迁到深山老林里去了。反正这几年村子附近没有人看见过狼。
其实沟里边狼多也是老人们见过几次便传了开来。大石沟说起来在抗战时死过好多人,都是抗曰政府宣判了的投敌汉奸一类人。听老王头讲,那时这一带村里活动着抗日锄奸队,那个人投靠日本人做了汉奸,一经查实,锄奸队就会派出锄奸小组曰夜地守候他,等机会合适,就将那汉奸逮到大石沟,经过抗日政府的一纸宣判,立刻在大石沟处死。多是用石头砸死,那时候子弹太缺,留着打日本鬼子呢。死人多也就招得狼多,抓汉奸都是秘密的,所以没人收的尸体都让野狼啃食了。
我正心中揣着疑虑,为啥今天张小领着我要来这个地方。以前他对这条大沟也是心存忌惮的,我俩出来玩时,他从不提及来这条大石沟附近玩。今夭这是怎么啦,不言不声地就走到沟口了。
他告诉我这几天沟里来了几个生人,走走停停的,似乎在寻摸着什么,还拿着小锤敲敲凿凿的,村里有的人估计是在找矿,因为这一两年县里在后山开了金矿,这儿的山梁和后山都是同一脉向,所以就有那自以为高明之人给下了结论。
“如果有矿,也是金矿。”张小眼中透着期望,似乎发现了金矿,他就能从中牵出一匹金马驹似的。
“那不见得。”我没见过金子,当然想得是金矿应该是黄灿灿的石头才对。
而我们这儿遍地却是灰褐色的岩石居多。
走入沟口二里多,到是正如张小所说,前面那斜坡之上有三个人在捉堆敲敲凿凿鼓捣着什么。等我俩跑到他们身前,三人才发现我两。张小问道,“大叔,你们做啥呢,是不是在找矿。”
“找矿?”一个青年汉子似乎愣了一下。接着就哈哈笑着点头道,“是,是。”
那个年长一点的约有五十岁上下,他急忙接过话头说,“娃子,我们是上级派来,做考古工作的。”
他说着似乎在怀里掏摸了一下。想拿什么东西,但终究是空着手,又从下衣兜里掏出一合纸烟。问我两,“娃子抽烟吗?”这些人还是南方人的口音。
我想是几个南方人,这更加相信了刚才那位大叔的话,一定是上级派来的,考古我不懂,得问一问啥叫考古。
正想到这儿,张小却张口问出了声,“啥叫考古。”
“就是把古人住过的地方,或着埋葬古人的地方挖开,供我们研究。”那个青年汉子解释道。
“那不就是挖坟掘墓么?”我两人听了心里大吃一惊。
“差不多一样,但是道理不一样。挖坟掘墓是盗墓人干得,我们这是给国家做任务,叫考古。”
“噢。”我俩大概也听懂了。
“一会儿,我们还要去村里找干部,准备落住在你们村。”那个青年帮着腔说。
张小一听,喜笑欢颜,遂又问,“大叔,我帮着你们找墓吧,这儿没有,”他指了指我两上次去的乱坟滩说,“那儿古墓多着呢。”
那青年赶紧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又回头惊疑的望向那位五十岁的大叔,那位大叔微微点了点头。
青年将手抚在张小的头上说,“谢谢你,你可给国家立功了。”张小一听,豪气的扬扬头,说,“那地方我都陷进去过,村里还拾过一口大锅。”
突然那个青年眼光落在张小胸前的那柄玉斧上,再也挪动不开,他眼晴瞪得溜圆,急声急气的问,“这玉斧就是从那儿得到的吧。”
“才不是呢,是我妈给我挂着,避邪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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