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的通红,对我们说,要骗人,也是他妈妈骗我们,是他妈妈这么讲给他的。
于是我们提出了质疑,“要说有钱,全村就数老王头,看人家骑得是自行车,戴得是亮闪闪的手表,人家是离休老干部,拿的是工资,你家有什么?”
“我妈说有金子,都埋在地下了。”
“刨一个看看哇。”
“谁敢刨呃,和我爷爷埋在一块。”
“呸呸,呸,唬人,鬼才信哩。”当时我们几个小孩坚决不信,他急得差点都哭了。
后来我高中毕业后才又想起这一段来,最终弄懂了张家是因为什么发的财。但毕竞是和他妈妈所说相差甚远,还是他妈妈骗了他,也骗了我们。
那是我高中毕业之后,打工没处打,生产队把土地刚刚承包到户,锄地又嫌蹲着腿疼,就和父亲要了一百元钱做为垫本,骑着自行车串乡走村收鸡蛋,晚上卖到农产品收购站,一天下来差价也能赚个三,五元,虽是累了点,但赚的总比做小工拿工资高出两,仨倍。
一天的大中午,在一个叫韩庄的小村里,嗓子渴得受不了,就到一家住户去讨水喝,家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刚锄地回家歇响,就随口问我,“孩子,那里人?”我也随口答了,“张家村。”
“咳,巧了”。他很注意地瞧了我一眼。一会他洗完脸又走出来,问道,“姓马,还是姓王”。
“姓马。”
“噢,马家的人。”他思忖了片刻,又问,“你老人叫马义龙吧。”
我有些奇怪,这人难道是神仙,会算卦。
老头看到我一脸惊奇,嘿嘿嘿,笑了。接着说道,“我也是张家村人,小时候和你们家隔壁。只不过从年青时就搬出来了,现在张路,张家那老哥几个还身体硬朗着吧,进家吃响午饭吧,咱爷俩唠唠。”
老头很好客,也许是碰到了故乡人的缘故,在吃饭当中问这问那,问村头的那株十余人都搂不住的大榆树还在不在了,问村后那个老爷道观在文革中被红卫兵拆了没有。我心想,这些年老人或许还一次也没有回去过。老人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他告诉我,他也姓张,和张路是没出五服的平辈堂兄弟,只是这几年也回去上坟祭祖,只是因为和堂兄弟们上一辈有些纠结,不愿回村就生疏了。
顺着话头,我搬出了小时候搁在心里的疑问,把小时候张小说得张家发财的缘由向老头问了出来。
老人听到,嘿嘿嘿,笑个不停,他说那是他的祖上发财之后为了骗过世人才编出的故事。
原来的张家祖上并不是那么很富有,只是比别家多了几十亩地而己,过着自耕自足的平民曰子。
在清朝末期的某一天早晨,张家的家主张忠看到夜间落了一地的大雪,便早早起来自己抄了扫把扫雪,到门口时,刚把大门打开,便看到一个人随着门板的移开缰硬的到在自家门口,张忠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探探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急着叫来家里后生,赶忙抬到正屋炕上,用铁盆盛来积雪,把他的衣服解了,用积雪紧搓慢搓将一个频死之人救的活了过来。
一月之后,张忠想,怎么也得对此人身世盘问清楚,如果是个好人也算罢了,权当积了善心,如果是个行恶之人,一直在家里养着,岂不是日后一不小心反受其害,如果是个行恶之人,还是早早送了官府了事。
于是,张忠揣了一肚子的心事来到厢房,笑呵呵地和病人唠起磕来。这一唠也就把这位三十多岁的汉子身份印证清楚了。原来是个江南之人,家住南京一带。是个常年跑山看山脉之客,还是个风水术士。这下张忠一棵心放到了肚里,原来是个挟技走江湖吃饭的先生,过去农村的人对有一技之长的人都称谓先生,对待先生那是从心里崇敬。先养着吧,待先生养好再说。其实张忠心里也打了个小九九,这几年自己早想动动祖坟,找一个风水之地做个新坟,那老坟太也年代久远,早己失了朝气。
只是张忠暗里打听,左近之处实在没有一个技术高超之人可以信赖,所以一直搁在心头没有办理,这次救的这位是个风水师,是个南方人,想来必有高超的技术,中国的北方人对南方人的精巧之术向来是佩服有加。
从此以后,张忠是厚待这位先生,顿顿有酒有鸡。如此又过了两月有余。突然有一天两人在酒桌之间,那位南方人神神秘秘地说,“哥呀,救命之恩不言谢。说一千道一万,总归是欠命之情难以还报,我今送你一套富贵吧。”
于是南方人说了实话,原来此人在病倒在张家门囗之前,己在这一带山上堪查二月有余,发现一处金矿脉向,品位甚高,可以私采冶炼。就在离此十多里的山后,如果夜里去后山洞采,矿石带到山前有一僻静有水之处冶炼,三月就可发一笔大财,说得张忠登时眼中放出光来,虽然他没有见过炼金,但想想以后能出手花上黄金,那是想想都心痒手痒。
于是张忠带着儿子按先生的嘱咐,备好一切必用之物,在十余天之后赶着两头驴驮在先生的引导下就走向了后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