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声中,一直失眠的云落在狭小的帐篷里沉沉睡去,直到日出时分。
被同伴的尖叫声惊醒,拉开帐篷的刹那,正是日出时分,太阳一点点在从远处的地平线升起,光芒万丈,万籁俱寂,晨光中,虔诚的阿迪已经开始了一天中第一次的祷告,贝多因兄弟很早起来准备好了早餐,香甜的红茶,浓郁的咖啡,酥软的点心。
迎着阳光,纳兰涩琪和云落继续在一望无际的沙海里驰骋着,金色撒哈拉就这样突如其然的出现在纳兰涩琪和云落的视野里,金黄金黄的细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远处的海市蜃楼若隐若现,没有任何的杂质,纳兰涩琪和云落像孩子一样的打滚,跳跃。
自认去过一些地方,多少见过一些世面的纳兰涩琪和云落,被这片金色的沙海彻底降服了。
离开这片沙漠之前,贝多因兄弟仔细的整理着散落的垃圾,对他们来讲,这片沙漠所承载的是祖辈的生息,他们责无旁贷的呵护着,想起开罗的脏乱,云落不禁疑惑了:究竟什么才是文明?
经过了两天沙漠无人区,纳兰涩琪和云落走出了撒哈拉腹地,继续往埃及南方前行,车窗外终于出现绿色的植物,牛群,行人。上帝因为情人的眼泪造就了撒哈拉,却没有忘记在这片全年无雨的大漠里留上几片绿洲。
供情人们栖息,繁衍。大漠人更能体会这片荒芜后面的苁蓉,他们被风沙吹皱的脸上,、永远看不到焦虑和烦躁,有的只是淡然和笃定。他们把自己生存的绿洲建设的郁郁葱葱,生意盎然,看到远方的来客,他们倾囊而出,热情而不谄媚。
纳兰涩琪和云落在正午时分抵达了达卡拉绿洲,这里似乎只有一条街道,一家餐厅,一所学校。阳光很刺眼,此时正是大漠一天最热时分,所有人都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走进一家有旅游标志的餐厅,顿感凉意。
门窗敞开应该不会是空调,甚至没有在头顶看到风扇,大漠人用撒哈拉特有的石头建成的房子高而厚,阳光无法轻易的渗透墙壁,屋内屋外完全天壤之别。当地人在悠闲的抽着水烟,喝着红茶,打着埃及麻将。
没有人对纳兰涩琪和云落的到来感到意外,目光所到之处,迎来的只有浅浅的微笑。
简单的吃过午餐后,走到街道上,看到在亚历山大买过的那种很红很红的苹果,想在这样缺乏水源的大漠里这种果子价格应该贵的出奇。忐忑的询问后,得到的回答是5埃镑一斤,云落害怕自己听错了。
在计算器上打出5,再确认,仍然是同样的答案。在亚历山大,35埃镑一斤的大红苹果在这里只需要七分之一的价格?相信即便大漠人报出50埃镑的价格,云落也会觉得理所应当。但它却只要5埃,大家买了很多。
纳兰涩琪和云落在埃及吃的最便宜的水果竟然是在撒哈拉沙漠里,是城市的物价太高,还是大漠人太过淳朴?
纳兰涩琪和云落唏嘘不已的时候,对面走过来很多孩子,看样子正在去学校的路上。埃及之行,善良的媛媛包里永远有给孩子们的礼物。笔,糖果,巧克力,饼干,每次分给旅途中遇见的这些孩子,他们报以感谢的微笑时,纳兰涩琪和云落都觉得特别幸福。
这些在纳兰涩琪和云落的孩子看来已经嗤之以鼻的东西在递到当地孩子的手里时,他们是那么欣喜,脸上所洋溢的那种满满的笑意让纳兰涩琪和云落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纳兰涩琪和云落离开时,在车后一个劲摇手的小小的背影。
一度印在云落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今天的埃及,即便是在大漠,纳兰涩琪和云落给出的这些礼物对当地的孩子来说也是随处可以买到的不稀奇之物,只是这些聆听着祷告长大的孩子们习惯的知道感恩,知道面对善良的人报以微笑。
坐在车上,止不住的怅然,在纳兰涩琪和云落生存的高度文明的城市,纳兰涩琪和云落越来越不习惯对着陌生人微笑,越来越多的习惯漠视身边发生的一切。纳兰涩琪和云落甚至不断的告知纳兰涩琪和云落的孩子。
这个社会很险恶,让他们对每一个陌生人加以防范,告诉他们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让他们拒绝接受别人主动送上来的一切好意,义正言辞的断定后面一定是个巨大的陷阱。而在大漠的短短几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