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纳兰涩琪和云落打的过阿斯旺低坝,到shellal,坐带棚小船登上阿吉基亚岛,即是伊西斯神庙,门票40埃镑。伊西斯是个很有故事的悲情小寡妇,她老公就是她大哥俄塞里斯osris。那会皇家贵族都这毛病。
说是家教严,其实是护犊子,就自己家圈里玩也不让外人见,像董永、万喜良这样专门爬树翻墙头偷看人洗澡的臭流氓根本没机会,逮着了当场挖去狗眼。俄塞里斯教人种地跑船驯化臣民,当了第一任法老。
跟云落朝神农氏相当。伊西斯她二哥也就是小叔子赛特seth贪财好色,杀了他大哥想篡权夺位霸占大嫂也就是他大妹子。伊西斯的亲儿子也就是她亲侄子何露斯horus,近亲结婚,你懂得,也不是省油的灯。
六亲不认眼睛眨都不眨,手刃他亲叔也就是他亲娘舅报了杀父之仇,一点“tobe,ornottobe”的纠结都没有。太阳神阿蒙amun觉得这一大家子不错啊,好的真好,坏的贼坏,跟港台肥皂剧一样剧情跌宕起伏角色立体丰满,都是可用奇才,就一律封为神位。
庙内第一庭院满壮观,两排精雕细刻的巨大石柱,每个柱子上的雕刻都各具特色。第二庭院就是混杂的各色教派的建筑,譬如说出生堂,托勒密统治时代才有的产物,一个希腊人当了埃及的皇上,心里没底很不踏实。
特建此堂以向臣民表白自己是太阳神的孙子。罗马统治时代又改信基督教,直接把大厅改为礼拜堂。穆斯林来了又刀砍斧剁,很多浮雕都面目全非。法国大兵来了又在廊柱刻上十字架写上名字到此一游。
顺路走了趟阿斯旺高坝,阿斯旺因水坝驰名世界,在三峡大坝未建成之前它仍是世界第一。大坝高110米,上游库区烟波浩淼,水天一色,而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尼罗河在远处同样安静,如同梦幻。
尼罗河因一条大坝似乎把一个古老的梦分成了两个梦,人站在大坝上仿佛手挽两条不同的彩练跳一种两重天的舞。让云落想起不久前在尼罗河看到的大裙舞。随着音乐翩然旋转,当音乐的速度加快,舞者的裙摆也跟着飞扬起来,像一把巨大、彩色的大伞。
当速度转到最高点,裙子竟然分开成上下两层,上面那层慢慢上升,如同一道瀑布,那真是千变万化、如幻如梦。
云落不知道建造阿斯旺水坝是否受到这种古老舞蹈的启示,但是的确,云落在大坝的风中感到了旋转,甚至在一种眩晕的、飞速的如梦如幻的落差中产生了瞬间的冥想:云落就是那个圆点。
阿斯旺的确让人冥想,由于大坝的建造,埃及的经济获益匪浅,但是也有代价,一种诞生于尼罗河古老的水文——时间节律,随着大坝耸起彻底不复存在,六千年前的古老文明实际上到1970年大坝耸起才真正宣告结束。
尼罗河的节律与现在历法有直接关系,大约公元前4000年,埃及人就因尼罗河把一年确定为了365天。在古王国时代,当清晨天狼星出现在下埃及的地平线上,也就是天狼星与太阳同时升起——天文学上称为“偕日升”时。
尼罗河开始泛滥。泛滥的时间非常准确,就像钟表一样,古埃及人把这一天称为一年的第一天。那时观测天象的祭司清晨密切注视着东方地平线,就是为了找到那颗天狼星。“啊,天狼星和太阳同时出现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当看到天狼星升起,身材高瘦、脸庞黝黑、鼻子尖尖的祭司精神振奋起来,很快这一消息从下埃及传到上埃及,进而传遍整个埃及。
那时尼罗河两岸的庄稼该收的大部分都收了,但还应该清理一次;勘界用的标志该埋的都埋了,但还应该检查一次,然后,就静静地等着那浩浩荡荡的尼罗河水挟带着肥沃的泥土来吧。
与黄河、印度河、幼发拉底河同样孕育了古老文明的河流不同,尼罗河的泛滥极有规律,每年洪水何时来,何时退,古埃及人很快就掌握了。每次洪水泛滥都会带来一层厚厚的淤泥,使河谷区土地肥沃,庄稼可以一年三熟。
但洪水之后,土地的边界全部被淹埋,重新界定土地边界需要精确的测量,于是在埃及产生了一个特殊的阶层——土地测量员,这些土地测量员就是现代测绘学的鼻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