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穿,就那样赤着走远,似乎害怕她听到什么,但是那端传来的声音,在他还没来及走到足够远的时候就传了过来,在寂静的夜里,她还是听到了,“迟枫,我难受,我好像不行了……”
其他的,再也听不见,而且她也不想听。
“打急救电话……我马上过去!”迟枫的声音传来,带着着急。
月光从窗口透进来,照在她的肌肤上,如蒙了层凝脂,他不喜欢睡觉拉窗帘,说是喜欢看着月光把她包裹的样子,可是现在呢?
她还维持着为他绽放的姿势,只是他已经不会再多看一眼。
果然,他走回来,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一吻,“老婆,对不起,我要出去一下。”
他出去是要见另一个女人吧!
这个想法让她绝望,让她没有话说,因为根本说不出来!
空气中传来他窭窭琐琐穿衣的声音,在听到他拉上裤链时,她的心却像是被他一下子拉开了个大口子,忽的一股锐痛让她坐起身,在他抬腿离开的时候,她忽的从床上跳下来,然后从背后将他抱住,“不去好吗?”
放下了尊严,放下了骄傲,她抱着他,只想留住他。
他一顿,然后转身慢慢将她抱起,重新放回床上,再次给她盖好被子,“听话,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在她唇上重重一吻。
他终是走了,没有一点停留。
院内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提醒着她迟枫真的走了。
大概是夜深了,窗外的月光愈发明亮,让人觉得冷,项可可蜷缩起自己,这是她习惯保护的姿势,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今天竟又不自觉的变成了这样。
不知怎么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那个承诺一会就回来的人,却彻夜未归!
也懒得去计较了,她起床,洗漱,给孩子做早餐,就算再难过,生活还得继续。
如果没有孩子,或许她还可以搞个失踪,试探他是不是会着急,可现在根本不行,她有放不下的孩子。
送完孩子,项可可直接回家,哪里也不想去,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平日很丰富的生活,在今天一下子变得单调起来,单调的让她觉得空,可是当她走进卧室,竟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他回来了吗?
这次只是疑惑,并没有惊喜。
一会的功夫,卧室的门被拉开,项可可看到迟枫围着浴巾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滴在他健美的身上,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挪不开眼睛,但今天她不想看,只觉得看一眼就会心堵一分。
“怎么回来了?”他问。
项可可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来,“我的家我不能回吗?”
大概是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好,走过去,只是还没靠近,她就躲开,他站在那里没动,阳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愈显得黑亮。
“是个朋友病了,突然的肠胃炎,”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