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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允了,在这样的时刻,在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横亘时,她答应下来。
这样的男人在外面顶天立地,可是在无人的时候,就像个需要人疼的孩子,如果她能让他的难过少一些,那么她愿意疼他。
大概是太累,大概是终于放下了所有的心结,这一夜,她睡的很舒服,身体软软的,始终像是飘浮在水面上。
项可可醒来,全身酸疼的像是散了架,她刚一动,就感觉腰上的手臂一紧,她的一颗腾的乱跳起来,似乎连呼吸都不敢了。
他却更紧的贴上来,嘴唇落在她的脊柱上,一颗一颗的往下吻,像是小孩子舔舐着味美的糖球。
“别……”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况且天已经大亮。
她的阻止并没有让他停下,反正让他横在她腰间的手上移……
不是这样的……
她在心里叫嚣,可是却做不出阻止的动作来,只因她现在实在觉得无法面对他。
四年了,他们在一起了,尽管昨晚身心交融,可有夜色掩盖,有酒精斗胆,但现在是日光明朗的白天,她有种一切又回到原地的感觉。
无法面对,亦不敢面对。
感觉到她的身子被他扳过去,她却抬不起头来,他的手指温柔的落在她的额头,为她拨开了垂下来的发丝,然后略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累吗?”
明明饱含关心的两个字,此刻听起来却是暧昧的不行,项可可死咬着唇,脸几乎埋入他的怀里。
看着她这样羞赧,他突的笑了,“连孩子都给我生了,还这样害羞?”
听到孩子两个字,项可可顿时如被针扎,再看向窗外的天,她懊恼的闭上眼睛。
天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孩子的事,怎么就一夜没归?
小糖心还好说,可是潮潮呢?他可是没有她在身边都不会睡觉的!
感觉到她的脸色变幻,迟枫也发现了什么,捧住她的脸,“怎么了?”
“潮潮……”她刚开口,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迟枫给她拉好被子,从自己凌乱的衣衫中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号码,他接听,那端传来周山焦急的声音,“总裁,潮潮不见了!”
寂静的房间,再说了项可可本就离的迟枫很近,她几乎也是同一时间听到了。
心,咯噔一声,似琴断了弦。
她怎么穿的衣服都忘记了,直到坐上车,才发现自己抖的厉害,不停的拽着身边的男人,喃喃说,“潮潮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
虽然这个孩子和她相处的时间不久,可是母子连心,他早就融入了她的骨血。
大概是知道了小潮潮不是迟振业的孩子,解除了最最难堪的顾虑,迟枫也心中翻腾不安,可是面对项可可的慌乱,他只能安慰,“没事,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