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妈贺明兰问起来时,她竟一张嘴就说了出来。
“可可,你说小枫他去了南水?”贺明兰的脸色在听到南水这个地方时像是中了毒似的,灰暗难看。
“是,二妈你怎么了?”项可可也看出来了。
“没,没什么……”贺明兰转身,可是脚步明显不稳,整个人像是被冬日寒风摇曳的枯枝。
项可可接到迟枫的电话是在七日以后,他只说让项可可明日聚齐家里的人,他有重要的事宣布,她问是什么事,他也没有回答,只说到时就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项可可还是如他安排的做了,只是这个消息还是在某人心里炸开了锅。
“怎么办?”漆黑的夜色中,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对面伫立,神色都带着焦灼的不安。
李乡涛握住贺明兰的肩膀,“明兰,你不要慌。”
“我怎么能不慌?迟枫这次去南水一定是查我们的过去,他还安排明天迟家所有的人到场,恐怕到时就要揭穿了,我是怕,怕……乡涛,带我们走吧,求你带我们走,好不好?”贺明兰从来都没有这么慌乱过,她在这个家里忍气吞声的过着,就是希望有一天小腾能拿到迟家的股份,然后母子再也不用寄人篱下,可谁知老太太临死竟做了那样的安排。
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要走?”一道清冽的男音破穿黑夜传来,让贺明兰如遭雷击,“是因为我不是迟家的血脉,对吗?”
贺明兰转过身,看着那个缓步向自己走过来的男孩,她的眼里闪烁着惊恐,如果不是身子被李乡涛扶着,她几乎都要跌了下去。
“小腾……”她嚅嚅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迟安腾高大的身子伫立在夜色中,犹如从天而降的神明,他之前是有过智障,可是早在四年前就看好了,但是母亲一直要他伪装下去,他照做了。
他懂的,在迟家那样的宅子里,要想平安无事,或许傻一点才是最安全的,只是母亲最近的诡异行踪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母亲常常半夜看那幅神秘出现的画卷,常常偷打电话,甚至还出来夜会男人。
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今天他亲眼见证了,如果这个男人与自己没有关系,母亲没有必要这么慌张,甚至不必想带着自己离开迟家。
一直以来,迟振业从来没有疼爱过自己,就算偶尔会有,那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关心,他从迟振业身上感觉不一点亲情,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他孩子的想法。
原来真是如此,他的母亲和别的男人私通,自己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而已。
这个认知,让迟安腾最后的理智也消失了,他不想自己如狗一般的活在迟家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落的被赶出去的下场。
“你才是我的父亲?!”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甚至看不出迟安腾得知身份的震惊,只有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恐怖。
“小腾,你胡说什么?”贺明兰出声,想给儿子解释,可是迟枫根本不能她开口的机会,而是目光烁烁的看向李乡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