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沉沉的睡去,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珠瓣,让人看着不忍,迟枫低头吻了上去,心底有个声音不自觉的溢出,“老婆,以后我们不闹了,好好的过,可以吗?”
项可可又做梦了,梦里乱乱的,好像到处都是人,可是她却一个也看不清,那种感觉让她胸闷,好像被大石头压住了胸口一般,几乎让她窒息。
蓦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胸口横着一条手臂——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项可可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她刚想挪开压着自己的手臂,才发现他的腿也压在她的身上,更可气的是他的脸也埋在她的颈间,而且睡的很沉。
他倒是睡的舒服!
项可可用力推着他的手臂,想从他的禁锢中逃开,可是根本不能,他就像是一根藤,在她身上盘根错节,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迟枫——”她低吼,可是声音出了口才发现喉咙如被沙纸打磨了一般,粗砺无比,而且还很痛,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隐约记起什么……
这是一具和别的女人欢好过的身体,她不要被他碰!
项可可立即做出了激动的反应,终于惊到他,只是他似乎还没睡醒,喃喃的咕哝一声,手臂收紧,将她不安的小身子重新纳入怀中。
她杠不过他,项可可是知道的,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和这个满身有可能都沾着细菌的男人这样在一起,于是乎,她狠心一低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
这一下,他终于清醒,黑眸怒意翻滚,“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听到指责,项可可冷笑,“是你先疯的吧,干吗睡在我床上?”
她这样一说,迟枫才发现自己昨晚竟看着她睡着了,神色不自然的变了变,但瞬间又恢复自然,回驳道,“你以为我愿意睡这里?还不是某人拉着我,要我侍候?”
项可可一囧!
有这么回事吗?
不过,影影绰绰中,似乎又觉得好像有!
项可可揉了下鼻尖,低头看到自己还衣衫完整,松了口气,“我那是要牛郎侍候,而不是要渣男。”
听到牛郎两个字,迟枫就来火,一个翻身,他将她扯下,压倒,“以后你要是再胆敢找牛郎,我就扒光了你,把你扔到大街上!”
“你敢!”项可可瞪眼。
“敢不敢,那就走着瞧!”迟枫丢下这句话,起身。
一大早的起来就吵,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楼下餐厅已经有人在用餐,项可可一下楼,就感觉到了今天大家看她的目光很不同,尤其是迟玉姝。
“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吗?”项可可被盯的实在不舒服。
“没……很好!”迟玉姝说完,抿嘴浅笑。
“没有,你们干嘛这么看我?我……”项可可还想再说什么,忽的发现看着她的人都低下了头,正纳闷的时候,身边的光一暗,已经换了一身行装的迟枫坐了下来。
他就是这个家的老虎,所以他一出现,大家都变乖了。
“少爷,少夫人,请用餐,”女佣将早餐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