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没有移开。
“痛——”项可可转了个身,疼痛让她惊醒,再看窗外,已经是大亮。
想起昨天的一切,她痛苦的闭上眼,可瞬间又睁开,因为她听到了耳边还有别人的呼吸。
当目光触到那张脸,她尖叫,“你怎么睡在这里?”
这是他的家,他的床,结婚了以后,她可是一直都睡沙发的,其实现在入侵的人是她,只是项可可似乎都不记得了,眼前都是一个可怕的事实——迟枫和她睡在一起。
“好吵,”迟枫似乎很不悦,皱眉,将她的脑袋按了下去。
项可可各种凌乱中,直到看到他衣衫完整,又看了看自己也是衣衫完整,才算是松了口气。
“小人,”她骂了声,将他的手拿开。
“是你睡到我床上的,”闭着眼的男人不满的回她。
项可可愕然了几秒,似乎想起了什么,嘟了下唇,快速的跳下床。
好吧!昨天是她太伤心,根本忘记了这张床是他的,不过说实话睡床的感觉就是比睡沙发强多了。
从浴室里出来,迟枫已经起床,正站在窗口向外看着什么,想到同床共枕一夜,项可可尴尬的连忙拉开卧房的门,快速的逃开。
楼梯拐角,一道身影停在那里——
“爸,早上好!”看到迟振业,项可可立即恭敬的打招呼。
迟振业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最后停在她的脸上,里面盛满着关切,“你的伤没事吧?”
“啊?哦……没事!”项可可连忙摇头。
“如果不好就去医院,别硬撑着,”说着,迟振业的手伸过来,按住她的肩膀,还捏了捏了。
——他是老色狼。
耳边蓦地想起迟枫的话,项可可顿时全身不自在起来,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我没事,真的没事!”
“那就好,”迟振业笑笑,目光复杂的在她脸上又留恋的停了一秒,才缓步下楼。
望着他的背影,项可可目光呆直,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是他?是他给自己送的神秘礼盒?
去公司的路上,项可可一直为自己那个可怕的想法而纠结,看了眼身边坐着的男人,终是忍不住开口,“那个……”
迟枫的目光从腿上的文件移开,看向她,“有话就说。”
其实他就早从她的坐立不安中感觉到了。
迎上他的目光,竟亮的灼人,仿佛窗外的阳光都跌入他的眼中,项可可不适应的微微转过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迟家的人谁会画画?”
“干什么?”迟枫何等的敏感。
感觉到他目光中的犀利与探究,项可可连忙摇头,“没事,就是随口一问。”
“没有!”半天,他回了句。
“啊?没人会画画的吗?”项可可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豪门中的男女不都是个个诗腹满伦多才多艺吗?
“那爸呢,他会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她才落音,他的声音陡然变厉,似乎只要提到迟振业,迟枫就会心情不好,真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