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下唇忍住,开口,“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少夫人嘛,总要摆出点架子提醒自己的身份,”餐桌上的女人们不满的出声。
疼痛还有讽刺,让项可可的伤口又骤疼起来,“对不起!”
“姐姐,过来吃饭!”忽的,迟安腾跑过来拉住她的手,把她按到座位上。
伤口再次被碰到,她疼的脸色一白,老太太似乎看出了什么,“怎么回事?”
项可可瞥了眼身边的男人,扯谎,“下午被车蹭了下。”
“什么?”老太太看向迟枫,只见他低着头。
“没什么大事,就是破点皮,大家吃饭吧,”项可可说着拿起筷子,强忍着痛,吞着眼泪,一口一口咽下面前的饭菜。
回到卧房,项可可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哭,那些吃下去的东西,此刻都像是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梗的她几乎要死掉一般。
她不该回来的,或许她该逃走……
咚咚!咚咚!
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项可可赶紧收起自己的情绪,去开房门,可是很意外,并没有人,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项可可刚要转身,却看到脚下白色地毯上躺着一个小盒子,与上次在树上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探出头又四下看了看,真的没有人,楼下有笑声传来,不知是谁说了什么?
项可可狐疑的皱眉,捡起礼盒回到房间,仍是一块糖和一张小卡片,上面没有任何字,只有一幅画,是一只关在笼中的鸟正仰望蓝天。
这画的意思是在告诉她,要忍受暂时被困的痛苦,才能享受鸟儿出笼的自由甜蜜吗?
相对于画的意境,项可可此刻更想知道是谁在给她送画?两次送来的画和糖果都是在她最伤心的时刻,这是在默默关心她吗?这样的深宅,复杂的人际关系,究竟还会有谁在关心她呢?
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人就是路南生,可是现在的他根本不在迟宅,而是被派去了国外的分公司,除了他,这个迟家还会有谁在意她的死活呢?
项可可想了半天,也猜不出关心自己的人是谁,但能确定并没有恶意,于是淡然一笑,将卡片和糖果放到一个盒子里。
刚才吃饭时碰到了伤口,此刻又疼的厉害,大概伤口又挣裂了,果然,浴室镜子中,她后背的纱布崩带一片血红。
伸手往后背碰了几碰,她想拆开纱布给自己换药,可是除了增加痛感,她根本做不到,这该死的伤竟然在后背,她根本没有办法自己动手,想找女佣帮忙,又担心被老太太知道,毕竟她是撒谎说是碰破了点皮,就在她为难之际,浴室的门被豁的推开。
“你进来干吗?”看到进来的人,项可可本能的就拉好衣服,遮住自己外漏的风光。
哪怕她动作够快,可是她后背上的血红还是在推门的瞬间就落在迟枫的眼底,他的心一紧,“你,有没有事?”
想到他把自己害成这样,项可可冷哼一声,“很让你失望,我没有事,好的很!”
知道她还在生气,迟枫也没有动怒,“我看你流血了,还是去医院吧!”
连着两句话,他都说的平和,这让项可可很是意外,要知道以往哪次他不是句句带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