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她极力让自己平静的去说了,她不想让卫西城以为她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可是她话里的介意,还是一下子就能听得出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卫西城想解释,他知道自己这些天来,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朱云若身上,忽略和她和年年的痛苦,可是现在朱云若已经好转了,朱云若好了,他才会有全部的心力来照顾年年。
而且他已经在与萧墨联系,他知道该是摊牌的时候了,可惜那人却环球旅行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不陪在她和年年的身边,可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年年,他除了照顾朱云若之外的时间,都用在了联系国内外的专家权威。
“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听……卫西城,你怎么对她是你的事……你可以无视她对年年的伤害,而我做不到……你心疼她,心疼她失去了孩子,也与我们无关……年年是我的,他的事我说了算,”唐珊知道既然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介意一次说清楚,本就是只隔着一层窗纸的事,捅开了倒也不再有避讳。
她的每一个字都戳着他的心,可他却做不出解释,只能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你不能这么任性,你这样会害了年年……”
他声音暗哑,还夹带着无法说出口的痛苦压抑。
“不!年年要出院,我不要看着年年打针时害怕的样子,他好好的,只是流了些血而已,”唐珊的情绪有些激动。
“唐珊,”卫西城的黑眸翻滚着只有他懂的疼痛。
唐珊扬起一抹心酸的冷笑,“卫西城,如果你还当年年是你的儿子,就让他出院,别再让他承受针扎的痛苦……你知不知道,每当看着针扎向他,就像是扎在我的心上?”
她狠狠的捶着她的胸口,一下一下,却像捶在他的身上。
“你可以不管我的心疼,但不能不心疼年年……他叫你爸爸,他是你的孩子……”
唐珊的每个字都如刀子,插在他起伏的心口,并一下一下横竖的割切着,那痛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就在卫西城痛的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护士慌张的跑来,“年年不见了!”
唐珊的身子猛的一颤,险些就倒了下去,她扶住墙壁,似不相信的看着一脸慌张的护士,“不是让你看着的吗?年年呢?”
护士的脸色吓的早已变了颜色,“刚才我出去打了个电话,再回来时,年年……年年,就不见了!”
“轰!”
唐珊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只觉得自己跌入了无边的黑暗之谷,正一点点下沉……
唐珊并没有晕倒,只是一阵眩晕,她努力撑着自己的身子,这个时候,她对自己说,绝对不能倒下,她要找她的年年,年年需要她。
她推开了扶住自己的卫西城,大步急向外走,卫西城拽住她,眼里全是担忧,“你去哪?”
“我去找儿子,去找我的年年……”她拉开他的手,那丝丝哑哑的声音宛如划开了一道天河,顿时隔开了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