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他给的爱,总会让她感觉不到踏实呢?
“我不知道,”唐珊很迷茫。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见上官西子还在床上打滚,唐珊主动去开门,结果撞上门口的大冷脸,她以为霍正禹来找自己的,于是问道,“什么时候让我走?”
谁知,人家根本不鸟她,而是一步跨进来,黑眸瞪着床上的上官西子,看着被她糅躏不成样子的被褥,低吼,“你给我起来!”
上官西子呶了下嘴,顺着他的目光也猜出他这火为何而发,小声的反驳,“反正一会也要睡觉的!”
“那不是还没睡觉吗?就算要睡觉,也没有这个睡法的!”霍正禹真不敢想像,这个女人平时的生活该是怎样的一团糟。
唐珊在后边皱眉了,霍正禹这男人还真到更年期了,怎么逮着谁磕谁啊?
他对自己冷脸也就算了,好在他们还熟识,可人家上官西子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哪里招他惹他了?
再看不过去,唐珊横在了霍正禹面前,“你吼什么吼?人家想怎么睡觉也需要你团长大人操心吗?想操心回家操心你自己老婆去!”
唐珊可没忘记机场上他的情人来送别的一幕,一个有老婆的男人还和老情人牵扯不清,唐珊是无比的鄙夷。
只是她吼完后,室内好静,静的像是这世界都停止了转动,就在唐珊纳闷时,身后站在床上的上官西子小小的嘟囔了一声,“我就是他老婆。”
噗——
唐珊只觉得一盆狗血浇在了自己头上……
“把床铺收拾好,还有把这些衣服给洗了!”前半句话是给他老婆上官西子说的,后半句话应该是对唐珊说的,因为他把一包东西塞给了唐珊。
这男人太那个啥了吧!
他把她抓来关在这里,就是把她当女仆使唤的?还让她洗衣服,凭什么啊?
“喂,姓霍的,你这是私扣,侵犯我的人权,我要告你,”唐珊在霍正禹要走时,叫嚣。
他回头,淡淡的扫了唐珊一眼,“我就是扣你了,我看谁来管我?”
“你……”这男人够横,够霸气。
上官西子见气氛不对,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扯了把唐珊,“别理他,衣服我帮你洗!”
“不许!”霍正禹那犀利的眼神又瞪向上官西子,“这是她该洗的,你敢替她,我就罚你跑圈子。”
唐珊懵了,这是什么男人啊?简直一个虐待狂,她不禁有些同情甚至是可怜起身边这个丫头了。
待霍正禹走后许久,唐珊才想起手里的衣服,打开一看,并不是军装什么的,而是两套病服,上面还沾了斑斑血渍,她碜的差点丢了。
这么恐怖的东西为什么要她来洗?而且刚才他还说什么,这是她该洗的?
一股浓重的疑惑蒙上唐珊的心头……
不过,唐珊还是去洗了衣服,吃人家嘴短嘛,更何况现在她还住在人家这里,尽管这是她不情不愿的,可是当她把衣物从袋子里拿出来,就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呛到。
她手一抖,那些衣服跌到水盆中,很快被浸湿,然后那些味道随着水流而渐淡渐失,好像刚才那味道只是她的一种幻觉。
应该是幻觉,别人的衣服上怎么会有卫西城的味道?
再说了他可是远在千里之外啊,不过刚才那一股气息真的太熟悉,熟悉到甚至让她有一瞬间以为是卫西城站在了自己面前。
凭白无故的,她怎么会有那样的幻觉?难道是她想他了?
怎么可能?她恨他还不及……
对,是恨他!恨他和女人不清不楚,恨他让她一次次难过……
唐珊开始揉搓衣服,边揉边愤愤的,像是在揉搓着那个男人,别看她是大小姐一个,洗衣这种活对她来说还是个很普通的事。
她自小就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自己的衣服和别人的混洗,所以为了避免女佣干这种事,她的衣服清洗都是她亲历亲为。
在洗衣的过程中,唐珊发现衣服的血渍很多,有大片的,也有星星点点的,她就好奇了,这件病服的主人到底受了什么伤,怎么弄的到处是血呢?
上官西子吃着甜品过来,看着唐珊洗衣,“珊珊姐,你洗的真仔细。”
为了清洗掉这些血污,唐珊先用透明皂洗,然后再用手搓,看似只有两件衣服,可是工程量却很巨大。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唐珊笑笑,这是她上学时最喜欢的一句话。
“佩服!”上官西子冲唐珊竖起了个拇指。
唐珊笑笑,看着衣服上的血点,不禁问道,“你知道这是谁的病服吗?上面这么多血,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