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所熟悉的人时,她才明白,她成不了慕容渠心中优秀的杀手。
“盛炎身边有太多的人,不管他去哪里,总有人跟着。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找到玉石饕餮的下落……”
咻……
慕容渠实在是愤怒之极,扬起手中的长鞭,再一次挥打在她的身上。她连想要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一任他狠心的打在她的身上。
白皙的脖子,倾斜着一条醒目的鞭痕,在鞭痕的最下面,很快一滴豆大的血粒凝聚了起来。
她就那样愣愣的站在那里,目光从容,且又淡然。一直保持着正视他的表情。
慕容渠看着她的神色,从她的眉头间,他突然看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的亲妹妹坚决要离开他,嫁给苏志鹏的情景。
她和她的母亲慕容慧一样,性格坚韧不屈,目空一切,永远都以自我为中心,不管怎么调教,都无法改变她原始的那颗心。
他生气,他愤怒,他更是无奈。那握在他手心里的长鞭,突然颤抖起来,最后被他无力的仍在地上。
她微微抬高下巴,愣愣的盯着他,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时包含着泪水,瞬间滑落了下来。
打呀!他怎么不打了?是打累了吗?还是他也知道,不管他怎么打她,对于这件事她办不成,就是办不成呢?
“我对你这么多年,精心的调教和培养,得到的居然是这个?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自己吗?为什么……”他恶狠狠的说着,无奈的摇着头。“为什么我一次又一次给你机会,你又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向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办到。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或许,我真的永远都无法让舅舅安心。”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许希望他可以放过她的口吻。
“不!不是你办不到,而你根本就没有用心。你明明可以拿到玉石饕餮的,可是你没有去办。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生气,再一次对你挥鞭?”
“是秋伊对不起舅舅。”此时的她,已满脸都是泪水。
“是因为你动情了,你对盛炎动情了。你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让阮海天得了先。如今玉石饕餮已经落入到了阮海天手里,更让我觉得气愤的是,谁让你擅自作主,将玉石麒麟给他的?”
“你说什么?”她惊讶的盯着他。
什么叫做玉石饕餮,已经落入到了阮海天的手中?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她才刚刚从宴会厅那边过来,离开的时候,盛炎还在休息室睡觉,她亲自将那块玉石饕餮,放在他的枕边的。阮海天绝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盛炎的身边拿走玉石饕餮。
除非,是盛炎自己主动将玉石饕餮,送到阮海天的手中的。
可是,盛炎现在应该还不知道阮海天的身份才对,即便他真的知道了,他也不可能将那么贵重的东西,交给阮海天那种人。
“半个小时前,我就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玉石饕餮真的落入了阮海天的手中。”慕容渠不在对她大吼大叫,而是用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口吻,尽量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说她为他办事。
“对不起舅舅,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
本以为她在盛炎的身边,玉石饕餮就一直会安全的在盛炎的手中,他们谁也得不到玉石饕餮,就算有其他的玉石,那也只是几块破石头而已。
现在好了,阮海天比他们先了一步,她还愚蠢的将玉石麒麟,就那样拱手交给他。怪不得,慕容渠会愤怒得再次向她挥鞭。
“算了,这件事,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要阮海天还没有得到最后一块玉石火凤,我们就还有机会。”他走近她的身边,伸出手去,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轻声的说:“舅舅不是真的想打你,只是你所做的事,真的让舅舅太生气了。两年前,你在宫霖潇那里没有得手,玉石青龙落在了阮海天的手中,两年后,你又再一次失手,丢失了玉石饕餮。你觉得我能不生气吗?”
对于这两件事,她真的很抱歉。刚才的鞭打,她也算默认了。
“舅舅还跟你说过,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你不要总是想着什么情啊,爱的。那样只会让你陷入痛苦的漩涡。”末了,他又刻意加了一句。“雨晴,就是你最好的例子。”
“我能不能问舅舅一个问题?”
以前慕容渠从来不允许,她在他的面前提起她的母亲,甚至连同苏雨晴,也不容许她提半个字。此时可是他自己对她说的,她才敢大着胆子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