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沉眸光一扫,然后低头在花若兰的耳畔轻声提醒道:“她的手上有兵符。”
“什么!”花若兰大惊,再次看向凤清歌的时候,再无之前的轻蔑。
凤清歌从花若兰脸上的表情看出了刚刚应子沉应该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凤清歌唇角一勾,对花若兰说道:“听闻皇后娘娘以腹中皇室正统血脉为由,想要立腹中孩子为太子,自己把持朝政,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第一个不同意!”
就算凤清歌手中有兵符又如何?皇城中能够调动的不过十二万兵马,而皇兄是调派了十五万兵马前来,她胜算的可能比凤清歌大得多。
所以看向凤清歌,花若兰也毫不畏惧,冷笑一声,对凤清歌嘲讽道:“你不同意?凤清歌,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废的妃子,凭什么在本宫这个皇后面前叫嚣!”
“没错,我的妃位是已经被废除了,但我的将军之位却没有被废除,而皇后你,身为东临的皇后,却暗中与玉雪来往,这乃是通敌叛国之罪,连我这个被废的妃子都不如。”凤清歌说完,又冷笑了一身,“哦,对了,我忘了,皇后本来就是玉雪的公主,我东临的朝局,又怎容得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掌管,任由你鸠占鹊巢呢!”
凤清歌一句“鸠占鹊巢”硬是将花若兰的行为一语道破。
“胡说八道!”花若兰指着凤清歌愤怒道,“本宫身为东临的皇后,腹中的孩子是皇室正统,本宫从来都没有想过要……”
“花若兰,你就得了吧。”凤清歌还没有等花若兰把话说完,就将她的话打断,“叫你一声皇后,是看在你是皇上在立后大典上正式封后的,可凭你暗中勾结玉雪,让玉雪派兵潜入东临,就是证据确凿的罪名,你以为你身边的影卫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要带你离开?就是因为那些暗中前来的兵马,已经被墨痕将军赶走了,那场面,溃不成军啊!”
之前夜决让墨痕率领十万大军赶回来,是为了对付夜云楚,后来因为有了玉雪的兵马将九渊前来救援夜云楚的兵马拦截,墨痕根本就不用出面,当时夜决也预料到了自己死后可能会发生变故,也没有让他与他率领的人马离开,这几天,凤清歌就是拿着兵符去找他,用他的人马,加上皇城中的军队,足以将玉雪的那些人给逼退。
她知道应子沉和花若兰之间的关系,所以故意透露给应子沉说花若兰有危险,相信应子沉一定会来救花若兰,事到如今,花若兰根本无法否认罪状!
“什么!”花若兰不相信凤清歌说的话,转头看向应子沉,却见应子沉对她点下了头。
难怪这段时间没有应子沉的任何音讯,原来是因为这个。
也就是说,他们手中的王牌已经没有了,现在凤清歌的手中有兵符,他们根本就不是凤清歌的对手!
花若兰转头看了一眼屋顶上手持弓箭的侍卫,心中这才开始紧张,“凤清歌,不论如何,本宫的腹中还有皇上的龙嗣,就算你知道了本宫的计划那又怎样?你依旧不得动本宫一毫一发!”
花若兰与花容炎一样,都是做事小心谨慎之人,给自己留了不少的后路,只是她比起花容炎来说,又太过自负了一些。
“呵呵,龙嗣?皇后娘娘,你确定?”
凤清歌说完这一句,就毫不犹豫地给了一个指令,屋顶上的弓箭手朝着花若兰和应子沉射了过去。
花若兰身后的黑衣侍卫立马上帮花若兰拦住射来的箭,花若兰见此情况,将手中夜决的灵位往地上一扔,捡起地上一把已经被箭射死的侍卫的剑,挡住朝自己射来的箭。
凤清歌转头对自己身后的李荣说:“你去对付那个应子沉,他的速度很快,对付起来有难度。”
“是。”李荣得了凤清歌的命令之后,立马挥剑朝着应子沉而去。
凤清歌接过身边士兵递来的一把剑,亲自出手朝着花若兰而去。
第一次见花若兰的时候,凤清歌以为她是如夜心悠那般,只是一个端庄的公主而已,却没有想到,她的野心竟然这么大,还想要掌控朝局。
国师故意与群臣做戏,就是为了将她的本来面目暴露出来,她以为,东临的大臣是如此没有立场之人吗?夜决选出来的大臣,又岂是一群废物?
那些,不过是为了让花若兰放松警惕的第一步而已。
她以为,凭借花容炎的十五万大军,就能够夺下整个东临?东临乃是泱泱大国,岂会怕她这十五万的军队!
凤清歌最不能容忍的是,花若兰是在盼着夜决死,趁着夜决陷入危险,就对夜决出手。
东临,怎会容得下这样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