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生不经意地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师父发现病人身体内有几处郁结,施针就是要疏通它们。●⌒,.”
“疏通之后呢?”
刚才孙医生说的那些,方部长可能一知半解,但是这次他说的话,方部长很快就反应过来,及时跟了一句。
孙医生这次没有卡壳,好脾气地笑道:“疏通之后,气血两通,病人就会醒过来了。”
按理说孙医生说的就是方部长这段时间一直想要的答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孙医生说完之后,方部长脸上的笑容却没有直达眼底,甚至心中还隐隐有些担忧。
孙医生话音刚落,就一直观察着方部长的反应。
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神情,孙医生也变得有些紧张和忐忑。不住地回想是不是刚才自己哪一步做错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孙医生只好暂时把疑惑压在心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站在原地,也不敢再随便开口催促方部长了。
吃过亏的孙医生可不会再在同一个地方摔倒第二次了。
“醒过来?”方部长皱眉重复道。
孙医生看方部长似乎来了点兴趣,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兴致勃勃地解释道:“没错,就像师父一开始说的那样,病人会短暂清醒,之后就是常规调理,时间相应也会长一些。”
方部长又想起之前对方说的“半年”和“一年”,之前没有解释明白的疑惑又一次浮上心头。
一旁的方琼,听到几个人说了这么多,原本一团乱麻的大脑也渐渐变得清明。
孙医生该说的、该回答的,基本都说了。看起来病情和病症也都解释地十分详细,除了语言有些晦涩之外,找不到任何差错。
“那孙医生,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我爷爷昏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刚才听您说的好像都是病症和病情。”
虽然方琼小时候就出国了,待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说出疑问这方面就能看出来她和方部长确实是父女俩。
两人连对问题抓住不放的这股劲都一模一样。
方部长听到女儿的问题,满意地点点头,而且还向女儿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方琼没有察觉到爸爸隐秘的小动作,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病床上昏迷的爷爷。
她也想让周先生赶紧施针,但是没搞清所有问题之前,就算方部长点头了,她也会拦着的。
孙医生嘴角一抽,他本来以为说了那么多,这个问题终于能过去了。没想到,好不容易方部长不再问了,方琼又开始了。
方琼是方部长的女儿,当然也不能含糊对待。
孙医生默默和师父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稍定,微笑着解释道:“现在看有几种可能,一种是脑供血不足或出血,另一种可能是精神虚弱,疲惫到了临界值,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方琼听得直皱眉,已经开始仔细回想老爷子在昏迷之前的表现。但是她能想到的都是母亲告诉她的。
老爷子住院的时候,方琼还在国外处理和前夫离婚的事。
方部长的夫人一直陪在方琼身边,刚才女儿毫无预兆地晕倒把她吓坏了,她现在一步都不敢离开方琼。
老爷子的问题交给方部长就差不多,方琼也算是半个病号,她当然要好好照顾。
方琼本来想问问爸妈,爷爷晕倒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变昏迷了。
但是还没等方琼问出口,孙医生又继续说道:“病人年纪大了,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比较常见。作为家属,还是要放宽心,积极配合治疗,毕竟这是一个艰巨而漫长的过程。”
孙医生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一副积极为病人考虑的良心医生模样,但其实他的目的非常简单,反复提及时间的问题,想让方家人接受。
孙医生和方家人,就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不管方部长对周先生和孙医生有多少疑惑和不满,他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安稳了不少。
就连方琼也微微松了口气,听起来老爷子好像没什么大碍,只要坚持调理就可以恢复健康了。
这无疑是这些天最大的好消息了。放松下来的方琼感觉呼吸都轻松了不少,她方才晕倒的时候,头晕目眩,喉咙疼痛难忍。
尤其是燕飞扬说了她的病因之后,方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肝部也开始隐隐作痛,穴位她妈妈一直按着,这会儿已经好很多了。
只要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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