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涂途、弓辰、索凌迟纷纷扑上,又急又快,决然再给这老魔头下手荼毒手下同僚的机会和时间,伏俊狂喝一声,激起漫天掌影,四人立时岌岌可危了。
黑寡妇错步拧身,坐马沉拳,一招“寡妇推窗”,“砰”地一下,击在伏俊的背上。
黑寡妇这一击,少说也有三百斤的劲道,伏俊顺势只往前一冲,便卸尽了她的掌力,顺手又劈杀了艺名狱卒。
哥舒一休全身化为一团刀光,鬼头大刀直斫伏俊双两腿。
伏俊如一头怒鹰般飞起,陡忽猛地一沉,一脚踢爆哥舒一休的脑袋,哥舒一休砍了大半辈的人头,到头来自己的头,竟被人踢爆!
弓辰、索凌迟左右冲来。伏俊看也不看,双掌一分,弓、索二人斜飞而出。
涂途目眦欲裂,也冲了过来,一拐杖当头砸下。伏俊双掌一迎,竟拍得涂途的银拐寸碎。
涂途怒急攻心,猛向前冲,“砰砰”两掌,打在伏俊胸前。而伏俊被这一击之下,心中就动了杀机,双掌已自胁间推出,击在涂途佝偻的背上。
“我做了一辈子的糊涂官……总算到死清醒了一回……”涂途倒在地上,看着冲过来扶住他的冷若颜,咯血惨笑道:“女儿啊……爹爹好想再嫖你一次……”
冷若颜笑中带泪道:“好啊,女儿让你爹爹嫖个够……”怀中的老人手一撒,就没了声息。
班马儿这时一钩向伏俊咽喉急勾而至,伏俊猛然侧身,班马儿铁钩一歪,勾入他的右臂肉里。伏俊一声狂吼,在钩子未完全没入他的臂肌前,他反掌已劈开了班马儿的脑壳。
黄鼠狼和小鸡,双双扑到,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伏俊左手一推,班马儿的尸体直撞向小鸡,小鸡闪避不及,被撞得喷血而殁;然而黄鼠狼已扑到,一刀刺破伏俊的小腹,入肉三分,但再也刺不进去,伏俊探手如雷般,击碎了黄鼠狼的头颅!
冷若颜、唐天龙、蓝盔十九又已扑至!
就连剩下的七名公差,也拼命冲杀过来!
老魔头已然受伤多处,机会稍纵即逝,任谁也不愿轻易地放过!若稍有懈怠,只怕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下山。
蓝盔十九的五剑剑,唐天龙的银色飞龙,伏俊都避过了。
冷若颜的“多情环”,却再次无情的击中了他的胸腔。伏俊立时倒飞了出去,一面飞退,一面吐血!
伏俊倒飞,唐天龙已追了过去,伏俊狂笑:“本座今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倒飞中,一脚踢出,猛追的唐天龙没料到他这一腿如此之快,给一脚蹬中胸部,飞了出去,不省人事。
“狂魔”伏俊现在的伤口已多达近十处,伤势已相当严重,纵是铁打的人,也支持不住!
然而,伏俊不但支撑得住,反而狂然发动了反攻!
那七名差役都是呆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狂人,刹那间,七人被狂风般卷来的伏俊屠戮一尽!
忽然间,伏俊被黑寡妇从后用力抱住,伏俊立时把头一仰,顶在那黑寡妇的面门上,黑寡妇一张肥脸被撞的血肉模糊,仍然死不撒手的嘶喊:“死鬼,快啊——”
索凌迟目若鬼火的已扑近,屈爪就抓,伏俊人虽被死死抱住、动弹不得,但求胜**仍切,左足踢出,居然还能准确地将索凌迟踢飞十余丈开外!。
弓辰努力挣扎爬起,一枪一棍刺入伏俊的胸腹,及至没柄。
伏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右腿弹起,宛若旋风,将弓辰蹬倒!
可是,冷若颜的“多情环”,就像一个多情的情人多情的玉臂,第三次又缠住了伏俊的脖子——
黑寡妇已松手,她眼见冷若颜一环命中伏俊要害,便知道这恶人也活不成了,她这才安心地咽了最后一口气。
伏俊喘着息,居然还盯着冷若颜问了一句:“你不是擅长‘读心术’嘛,你猜猜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筋疲力尽的冷若颜,酥胸起伏不动,波涛汹涌的答了一句:“你个老王八蛋在想,操姑娘我一宿要多少银子!”
伏俊仰天狂笑三声,便永远倒下了。
漫山遍野的风雪,依然怒吼,雪地上只剩下犹有余悸的蓝盔十九犹有余悸和惊魂未定的弓辰,呆呆地相互扶持立着,只恐伏俊还会突然跳起来,杀了他们。
血人般的索凌迟,仰面躺在远处雪地里,刺耳的鬼笑着:“活着真好……”
冷若颜呢?
风雪纷飞,暮色里,若颜痴痴地坐在雪地里,轻声的吟唱着一首挽歌,干净纯洁的雪花,落在她脸发上、衣上、颊上、唇上……
(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