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俅仅可以大胆的吃喝玩乐,“山河社”防范森严,除了球社里外都遍布高手锐士之外,他身边还有两个高手,只要这两个人在,就是来千军万马,都不足惧。
一个就是这里的主人,赵山河。
大太监王黼曾经这样评价过这位看上去畏首畏尾的“墙头草”皇叔:“赵皇叔的可怕,就是在于他的不显山、不露水,肯自认为‘平庸无能’,让人心无防范;然而,这样的人物一旦发起攻击或者反击,你绝对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
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位大宦官李彦,却有不同意见:“赵皇叔固然可怕,但阎尚书更招惹不得。得罪了‘十殿阎君’,别说还手,连渣儿都不会给你剩下一粒。”
高球现在身边坐的另外一位高手,就是“刑部”尚书“十殿阎君”阎罗王。
有“力拔山兮气盖世”赵山河和“十殿阎君”阎罗王守在这,高俅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更何况,“一哥”哥舒一刀,也赶到了!
哥舒一刀是“大内”御前带刀侍卫的大头子。他蓝袍,红脸,蓝眼,白眉,紫发,绿刀。
一把足有七尺长长长长长长长的长刀。
他年纪实并不大,正值壮年,他才在“菜市口”斩杀了朝廷叛将土仲冥,他带着犹存的杀气,一路走进来,对皇叔与尚书大人,都显露了倨傲的态度;他对李师师跟那些载歌载舞的歌姬美女,也不正眼瞧一下;他连对高俅,也傲慢的有些藐视。
他简直像是一把锋芒迫人的宝刀般,气势十足、虎虎有威的大步走了近来。
“一哥,本帅望眼欲穿啊,快请上座!”高俅显得有些微奋亢。
“太尉大人,有礼了。”哥舒一刀抱着长刀盘膝而坐,傲慢无礼之状,毫不加掩饰。
高俅呷了一口酒,笑问:“大家说说看,冷北城会不会伏法?”
阎罗王答道:“除非他不来!”
高俅又笑着问道:“那么,你们看他会不会来?”
李师师娇笑着说道:“依贱妾看,他未必敢来。”
赵山河道:“冷北城若不来,就要落个‘贪生怕死’的罪过,他这辈子都甭想抬起头做人了。”
高俅转首问哥舒一刀:“您说呢?一哥。”
哥舒一刀只答了一个字:“会!”
高俅肆意的抚摸着李世师师的翘臀,自信满满的的道:“有你们三位在,就算冷北城马上出现在本帅面前,本帅也大可安枕无……忧……”
他的话,竟然没说完,就被人无礼的打断了!
那人说了一句话:“听说你在找我家爷?”
就这一句话,把“庚依室”内所有的人,给吓了一跳。
吓了一大跳。
说话的人就在现场!
且就在哥舒一刀的身后!
哥舒一刀也吃了一惊,说话的这个人,绝不是自己带来的六个手下之一,这个人是球社前主动引领他们一行入内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哥舒一刀一直以为这个人是“山河社”的球员、或者是“殿帅府”的高手。
然而,“庚依室”里的贵人,却无不以为这个人,也是哥舒一刀带来的手下,就连高俅也诧然暗忖:“‘一哥’对本帅无礼也就罢了,他区区一个带来的手下,居然也敢这样没大没小、没头没脑!”
那人语音甫落,哥舒一刀已飞身倒射,到了他的身前,几乎跟说话之人,已近仅容拳!
哥舒一刀手按长刀,声音比刀还冷:“你是冷北城?!”
“我姓温,排行十七,”那名一脸醉意、一身酒气的嬴瘦汉子,回答得一点也不畏惧紧张。
“‘三缸公子’温十七,”高俅眼珠乱转:“‘凉城客栈’的账房先生来了,你的好主子冷北城,也应该在吧?”
双颊醉红的温十七,打了个酒嗝,就听李师师尖叫了一声,大家立时转首,可是已是迟了。
一个美腴丰满的人影,已自李师师身后,一手抓住了她“背门”三处要穴,一手拿着一把剪刀,叉在她肌肤胜雪的长颈上。
阎罗王一发现不对劲,就抢身而出,但仍迟了一步,他的原本以为对方是在“聊城”打过交道的冷北城(参见《财神局》卷),而今却突现对手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一顿之隔,待他出手时,李师师已然受制。
李师师是谁?
那是当今皇上的宠爱,索凌迟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场上所有人都大惊,反倒是高俅一惊之后,进而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