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死?
呵呵,死了更好,那样阮天启会很内疚,对四房会更加的好。
她使了那么多手段,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成龙成凤,现在儿子是不用担心了,就是这个女儿,真是被她宠坏了,只知道任性跋扈,却一点脑子都没有,若她不在背后提点一二,她怎么和阮红叶争。
“红玉,你这么做……”
过了一会儿,母女两人对望一眼,脸上尽是阴毒之色。
哎,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群女人,当她决定要得到一个男人的时候,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
事实上,上帝都管不住她。
这又是一对何其操蛋的母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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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烤肉店里,肉香满溢,酒酣耳热,配上烤盘里滋滋响的烤肉声,尽是食欲的诱惑。
“老板,再来一盘雪花牛肉,不,来两盘!”红叶扬手吆喝。
“不用了,够了,吃饱了。”
妖娆对于烤肉实在没什么兴趣,吃了几块就饱了,但小符太有兴趣了,嘴里都塞满了,咽都来不及,已经觊觎着烤盘里还没熟的那些了,听到红叶又叫了两盘,赶紧给她满上啤酒。
“红叶大大,喝酒,喝酒!”
“谢谢啊!”红叶看向妖娆手里的可乐,“你真不喝酒?”
“我还没满十八岁。”
未到喝酒的年龄,怎么可以喝酒,虽然饭店卖酒不会查身份ID,但贵在自觉。
“那我和小符喝,来,小符我们干杯!”
“好,好!”
这两人都是满了十八岁的,只不过小符脸圆,看上去比妖娆年纪还小。
服务生很快送来了两盘雪花牛肉,据说这些红白相间,状似大理石花纹的牛肉产自阿尔卑斯山,是喝啤酒长大的牛,妖娆不由想起阮红玉说的那双用四岁小公牛的皮做的皮鞋,不禁笑了笑。
“你笑什么?”
红叶翻着烤盘上的牛肉,高热下,雪霜一样的脂肪化成了油水,浇灌在紧实的肉块上,油光油光的,将小符流口水的嘴脸都映了出来。
“想到你那位堂姐了。”
红叶给了她一记白眼,“想她干什么,影响食欲!不许提她。”
“对对对,红叶大大说的对,那就是个疯婆娘。哪比得上红叶大大,说她是你堂姐,我都不能相信。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红叶大大你比她漂亮一百倍,不对,一万倍。”
“这话我爱听,哈哈!”
妖娆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小符,有人请她吃那么贵的牛肉,丑八怪她都说成天仙。
小符不仅嘴甜,还一脸狗腿,抢下烤肉的活,殷勤地替红叶又烤肉又夹菜。
这一顿饭下来,妖娆和红叶也是相谈甚欢,从一开始的嫌弃,你追我赶,互相看不顺眼,直接上升到了密友。
真是应了一句话,没什么是一顿烤肉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来一顿。
妖娆发现红叶除了那股子阴魂不散和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外,是个极为爽朗的姑娘,大方,热情,正义感十足,还有……十分要强。
这个要强,也正是她阴魂不散的原因。
在她的认知里,强大的人就不该藏着掖着,就应该大大方方地展露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个强者,从而不会小觑他。这个强大也绝不是仅仅很会打架的意思,而是能力、品性、精神、道德都要具备的强大。
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对于妖娆的装弱很不能理解,于是就卯足了劲儿想逼出她真正的实力。这感觉就像是一个英雄不想另一个英雄埋没了才华,非要逼着他一起闯天下一样。
吃饭的时候,她们谈了很多,从她的话里字间,妖娆也了解到了她这样的性格是哪来的——家庭环境。
她的父亲是阮家的长房嫡子,肩负着掌家的重任,却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虽说男女平等在这个时代已经近乎完美了,但一些豪门贵胄依然深受儒家的思想,那就是长子嫡孙。
古来,儒家的文化就是立长和立嫡,帝王之家的皇位继承也是这样,但在看历史的时候会发现那些个长啊嫡啊,似乎都不是什么好鸟,往往是弟弟更好一些,就是所谓的贤。
但为什么在历史洪流中,仍然会选择立长和立嫡呢,难道古人都是傻子吗?
当然不是,古代实行的嫡长继承制度,不要觉得这个制度很荒唐,其实这都是血的教训,嫡长很清楚,但贤明说不准,你说他贤,我说他更贤,贤明如何比较,搞不好要打上一架,最后痛定思痛总结出来,还是嫡长继承安全啊(虽然还是有例外的)。
简单的说就是方便,但不知怎的,之后的人就把长子嫡孙这个问题看得特别重,好像没有长子嫡孙,家门会垮一样,这就成了阮红叶心里的一根刺。
她的爷爷小时候抱着她就会时不时念叨一句,红叶啊,你要是个男孩该多好。
她其实也想啊,可她能怎么样,出来的时候就是忘了按茶壶嘴呀,总不能回娘胎里重新走一遭,装好了茶壶嘴再出来吧,没这机会了。
除此之外,阮家长房没有儿子这个问题,和她老爸阮天启的痴情也有关系,他爱上了一个身体不好的女人,还爱得死去活来,因着身体不好,阮家长房夫人好多年连个蛋壳都没生出来,由于深深眷恋着这么一块贫瘠的盐碱地,什么施肥浇水都成了无用之功,别说生了,怀都怀不上,几年下来颗粒无收,那时二房三房四房,孩子已经蹦出了好几个,后来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个神医,终于让阮夫人怀上了,但是怀得惊心动魄,在床上生生躺到孩子出生。
这孩子就是阮红叶,就是没带把。
那是不是可以再生一个,很抱歉,阮夫人生娃的时候大出血,子宫摘掉了,没这个可能性了。
对于阮天启这个责任心超重的男人来说,他觉得自己严重失职了,愧疚心也就特别浓,一浓就老觉得对不起家里人。
这让阮红叶很不好受,所以她处处要强,处处展露才华,为的就是让他爹少愧疚一点,也为了给长房长脸,意思就是不要以为没有儿子,长房就不行了,更不要以为阮家没有长房嫡孙就会垮掉,还有她。
说起来也是不容易,也多亏了阮夫人这块盐碱地开了天眼了,竟生出这么个体魄强健的女儿来,不然要像她那样身体孱弱,阮红叶还不把自己给弄夭折了。
因为要强,她的成长轨迹和阮家男孩没什么不同,会下地走的身后,已经开始玩枪了。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寒老大爷看中的,但事实证明虎父无犬女,她也真是寒家要的那种媳妇——打仗能陪着丈夫上战场,又能震慑门庭,就是哪天寒熙不小心被人暗杀嗝屁了,相信她也能一手将孩子拉扯大,继续光耀门楣。
她的要強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家族,简单说就是一种为了保护而不得不强大,恰恰与妖娆的理念背道而驰。
这世界很多人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跟自己太过不一样的人。
你太坏太怂他们会灭你踩你,你太好或太强他们也不放心,他们会打压你,疏远你,只有跟他们差不多了,他们才能安心接受你,到那时你是好还是坏,他们反而不关心了,所以要想保护夜家的两万族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自己伪装得和这些所谓的别人一样,只有这样才能过逍遥日子。
古往至今,有太多强大或是聪明的人被当做异类,然后被世人所魔化,女巫被烧死,说地球是圆的人也被烧死了,这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夜家人或许强大,但并不是铜墙铁壁,一样挡不了子弹,是血肉之躯,整个世界有三亿多人,所谓的‘异类’占比又有多少,打起来又会如何?
别说铜墙铁壁了,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异类’们。
所以,庸庸碌碌是最好的保护色。
可惜她不能和红叶说的太详细,但这个朋友是交上了。
酒足肉饱后,三人就回了军校,出了电梯走到走廊,正要摸钥匙卡,妖娆抬头一瞥就看到了夜辰盘腿坐在她的宿舍门口,靠着门板,好不惬意地吞云吐雾,身旁放了个烟缸,里头全是雪茄烟蒂,数数七八根是有的。
可见他等了很久了。
“回来了?”
他正在点烟,俊颜在一片模糊的烟雾中,英俊冷漠,晦暗不明。那双眼睛明明没有在看她,却让她头皮发麻。
“你怎么在这?”
他面无表情,英俊的容颜上看不出喜怒,“等你!”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打了又能怎么样?打了你就能回来了?还不是说自己忙,说自己要照顾朋友,不肯见我,逼着我走,既然如此,干脆不通知你,这样你就措手不及了。”
妖娆无语,他还真是耐心好,也就今天临时起意和红叶吃饭,要是平常,他也不会等那么久。
“为什么要抽烟?”等就等,何必危害自己的肺。
“给你个警告,等得越久,我的肺损伤越大,要是肺癌了,就是你害的。”
这种警告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你变态啊!”
他耸耸肩,承认了。
妖娆对着天花板很无奈地翻了好几下白眼,然后用钥匙卡打开了门,开门前,她警告道:“进来归进来,不许动手动脚,更不需将我摁倒在床上,还有……把衣服脱了,都是烟味。”
他迅速脱了衣服,然后一脚将门踹开,脾气很燥啊。
“我就答应最后的,前头的那几个是你的问题,不许我动手动脚,可以打断我的手和腿,不想让我摁到在床上,可以参照上一条。”
妖娆:“……”
和变态不要较真,那只会让他更变态。
这时候她突然有些想念白天的夜辰,话说回来,那家伙自从上次要她滚以后(人家明明说的是走)就没再联系过她,连短信都没有一条,知道他们是两个人了后,为了不让他们掐架(一个肉身,打架就是自残),她手机就没设定过关机,24小时开机,一度还以为手机是不是坏了。
正想着,后头的人就抱了过来,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妖娆,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是想让我将你摁倒在走廊上吗?”
妖娆:“……”
无语问苍天啊,这是从哪招来的魔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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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二更,但今天是8000更,你们就将就一下的食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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