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孔和当年可是见识过宁乡军厉害的,也知道自家的军队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今,宁乡军出动了上万人马。表面上看起来虽然不多,但这可是和建奴战斗力一样,甚至尤有胜之的虎狼之师啊!
所以,刘孔和对于与孙元交手,内心中还是非常恐怖的。所以,他在诈称刘泽清的主力还在后面。如此一来,孙元将直接面队山东军全部十多万人马。就算孙太初再剽悍,也得有所顾虑。
这人就是个不打没有把握之仗的狐狸。
却不想刘春却如此之二,刘孔和听到这话,禁不住张大嘴巴,气得说不出话来。
孙元恍然大悟:原来我想差了,刘泽清还在六合、天长,这支山东军的主将是他儿子刘春。刘春这厮不是知道狂妄还是傻,连兵行诡道都不懂,也好意思带兵?或许,这家伙是真的二吧,人生自古谁不二,比如韶伟以前就二得很。只不过,一般人的二都是在十七八岁年龄段,这个刘春看起来都跟我一般年纪,发育得也太迟了点吧?
他故意不理睬刘春,想得就是激怒这个中二青年,打仗可不能只靠勇气。人若一热血上头,必然会做出糊涂事。
孙元只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又气又急的刘孔和,道:“刘将军,这泰州本是我扬州镇的防区。你山东兵无辜杀来,想占我城池,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吧?我以刘鹤洲相交莫逆,你这么干,岂不伤了两家和气,还是快些退兵吧!”
刘孔和摇头:“孙总兵官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泰州虽然是扬州镇的防区。可泰州城却不归孙总兵管,如今高杰残害百姓,滋扰泰州,形同反叛,我军自然有吊民伐罪。前番,我山东军南下时,高杰贼子无故袭我淮安,此次正要寻他晦气。还望总兵官给我军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不要阻拦。”
孙元哈哈一笑:“现在的问题是,高杰可不在这里。”
“高杰乃是闯贼出身,来去如风,他的部队说不定就多次躲在城中什么地方呢,自然要好生查查。”
“泰州城中我已经派人过去看看,没见到高杰军啊!”
“说不定高杰部摄于将军虎威,见你去了,就逃到城外,可等你一走,他们又杀进去了呢?不成,我得亲自过去看看,否则将来见了我家兄长,须不好交代。”说着,刘孔和不住拱手。
两人对话中,孙元从头到尾看都不看刘春一眼。
他的激将法终于起了效果,旁边的刘春彻底被孙元激怒了,大吼道:“孙元,你说了半天不外是不肯给某闪开?叔父,你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山东好汉,什么时候变成娘们儿了?”
“刘春,不许对孙总兵官无礼。”刘孔和急喝,他额角已经沁出汗水来。
孙元的目光终于落到刘春的面上,阴起了脸:“若某不让泰州呢?”
“那只有打了,手下见真章。”刘春露出雪白的牙齿,眼神中全是狰狞和兴奋。
“刘春!”刘孔和还要叫。
孙元朝他一挥手,示意刘孔和不用说话。刘春此刻的表现尽在预料之中,让他非常满意。他用尽全声力气吼道:“刘春,你可要想清楚,我们宁乡军和你们山东军可都是朝廷的军队。如今国破家亡,闯贼、建奴不日就会南下毁我家园。此世,正是你我努力一心,挽狂澜于即倒之时。所谓地无分远近,人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敌之责。你我今日若先自相残杀,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你刘春,又该如何向鹤州老哥交代?”
这一声孙元可谓是用尽全声力气,远远传开,在原野上回荡,却是一字不漏地落到每一个士兵耳朵里。
刘春却是勃然大怒,方才孙元口中称自己的父亲为鹤洲老哥,那不是占自己便宜吗?
“孙元贼子,你少狂妄。别人怕你,我却不惧。嘿嘿,什么国破家亡,关老子屁事?什么朝廷不朝廷,北京都被谈攻破了,大明朝都亡了。如今,咱手头只要有兵有地盘,就算皇帝也当得。”
“啊!”刘孔和彻底被刘春这席话惊呆了,大明朝到如今确实是已经亡了。可南京还在,六部还在,朱家的威望还在,人心还在。留都那边早迟会另立新君。
没错,各家军阀如今虽然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可大家也都停留在当个藩镇的阶段。刘春这话真真是狂悖之极,说出来不但毫无用处,反让山东军士兵的人心先乱了:咱们不成反贼了吗?而宁乡军则可以明正言顺的剿灭反叛。
仗还没有打,山东军的士气就先跌落到谷底。
“住口!”刘孔和忍不住大叫一声,正要说话。
孙元却大笑一声,声如洪钟:“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然后再不理睬刘孔和与刘春,拨转马头,与傅山一道调头飞奔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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