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真的被那孙元给吓住了。你和爹爹视孙元如天神下凡,我却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叔父你要退,自己退就是。我却要留下来,和孙元板一板手腕子。我与孙元贼子年龄相当,都是娘生爹养,谁怕谁?”刘春眼睛里闪烁着熊熊火光,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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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元和犟驴子等十二骑如同一阵狂风般本回本阵。
傅山:“太初,如何,可是山东军?”
孙元哈哈大笑:“青主兄你还真猜队了,确实是刘泽清的军队,方才我已经同他的长子刘春照过面。老朋友见面,自然要打一打招呼。”
傅山:“不对啊,不对啊,刘泽清不是在刘合马,他放着扬州不打,舍近求远跑来泰州,没道理的。”
“鬼知道,刘泽清这人狡诈得紧,不能以常理度之。”孙元接过一个卫兵递过来的水壶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后回头对着部队大吼:“部队可准备好了?”
傅山:“元字营已经准备好了。”
汤问行大吼:“骑兵军就位!”
巴勃罗大叫:“炮营就位!”
“很好。”孙元:“那么,接下来按照规矩,就该去叫阵,谁敢同某再走一趟。”
犟驴子:“自然是末将。”
汤问行:“末将愿随将军。”
孙元:“算了,青主你同我一道过去吧!”
傅山一笑:“愿往。”
两人当即就骑了战马,慢悠悠地出阵,朝山东军走去,一边走,孙元一边大喊:“刘鹤洲,当年济南一别,已逾六年。今日故友重逢,可敢出来与某说话?”
鹤洲正是刘泽清的字。
大家都是明朝的总兵官,虽然现在明朝已经灭亡,可南京留都六部尚存,迟早会选出一个皇帝。即便孙元和未来江北四镇的军阀们再不会将朝廷当回事,不过,孙元觉得在两军大打出手之前还是应该和刘泽清说说道理,如此自己就能够占在道义的高度上。
名声这种东西短期内来看或许没有什么用处,但只要日积月累,日后总会有好处的。
看到孙元和傅山二人骑马过来,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山东军又是一阵骚动。
这个时候,孙元已经看得明白,山东军正在慌乱地列阵,距离宁乡军方阵有三里地左右。
敌人的阵形就如同摊大饼一般从前方向后延伸,直接拉到地平线那边。
孙元道:“好多人马,刘泽清这几年可是发大财了。”
傅山:“自建奴上次入寇山东之后,朝廷政令断绝,他刘泽清就是实际上的山东王。将军你是太爱惜羽毛,若也能学刘泽清,如今的扬州镇也会是如此情形。”
“山东天高皇帝远,和我们扬州又有不同。看来,老刘这次是全师而来,青主,你说对面有多少兵马?”
“也是,扬州不能同山东比。”山东那边朝廷的基层组织已经彻底糜烂败坏,而江淮地区则是明朝的核心统治区,傅山看了看对面:“至少有六七万人马,但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