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艰苦的训练,靠着新式的战舰和火炮,宁乡军还是取得了胜利。
这一仗,郑家损失战船两百,士卒两千,基本已经退出了黄海争夺。
方惟的声音大起来:“自我扬州水师成军以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失败无数次,现在想起来,只赢了两场。一场是一年前击溃田川次郎的黄海之战,另外一场就是现在。城如将军所言,失败再多次也无妨,只要赢了最后一场就好。今日,我军赢了这最后一场,胜利属于宁乡军,属于孙将军。禀告将军,战场上,我们已经获得空前大捷,现在,是该在谈判桌上拿到更多战利品的时候了!”
“是!”一个书办大声应着正要回船舱去写捷报。
“等等。”方惟叫住了他,道:“添上一句,方惟的旗舰河南号不好听,希望将军恩准,将名字改了。”
在以前,这艘战舰刚下水的时候,大方去请孙元给这艘扬州水师的骄傲起名字。结果,孙元思索了一整夜,最后在纸上写下“飞翔的河南人号”八个大字。
实在太难听了。
听方惟又提起这事,众人都扑哧一声笑起来。
“是,方参将!”
方惟:“泉州我们就不去了,穿我命令,全军回师,我们回家!”他提从侍卫身上抽出一把长弓拉成满月。
“咻!”一声,白色羽箭呼啸而出。
河南号拐了个大弯,在海面上犁出一道深刻的优美的沟壑。
东风正劲,船只跑得飞快,远远望去,就如同腾空而起一般。
前进吧,飞翔的河南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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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军被扬州水师全歼!”郑鸿逵大叫一声,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书屋之中,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良久,才有一个幕僚小心道:“指挥使,我家与扬州镇的和议……你看……什么时候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重新开始,还能再谈什么呢?”郑鸿逵一脸的苦涩:“现在再去同孙元谈,我郑家必然做出重大让步,这已经不是我所能够定夺的了。给大哥去个信,问他的意见。”
“是啊,这事只能让游击决断了。”
很快,南京这边就将郑鸿逵的信带传去福建。
半个月后,福建那边来信,从郑芝龙的信上来看他的心情很是抑郁,也颇多担心。说此次郑家水师遭受重创,没一两年工夫恢复不过来。看来,黄海到日本航线必须对扬州镇做出适当的让步,否则,一旦孙元再次派出舰队南下福建,攻掠郑家的根本之地,问题就严重了。
郑芝龙的意思是,尽快和扬州镇和解,如果条件合适就答应了吧!
郑鸿逵接到信之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就对手下说,谈可以同孙元谈,但原则问题上不能让步太多。比如日本航线的问题,可以由郑家为主,让扬州镇参与进来,但所贩运的货物数量和种类必须受到郑家的管制和监督云云。如此,可以将郑家的利益最大化。
然后就派人同孙元接洽,约期重启和谈。
不过,这次孙元却没有给他任何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