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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在高位多年,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而这一点,正是一个男人最吸引人的地方。
“啊!”孙元一笑,又被他用雪亮的眼睛盯着,那个小美女惊叫一声,低下头去,一张小脸红了起来:“没,没什么……”
看她们的打扮,应该书住在附近的大户人家的丫鬟。孙元又笑了笑:“你们还是快回家去吧,这里可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若是叫人看到了,须有些不好。”
没错,此地可是秦淮河,风月场的所在。两个小丫鬟不通世事,还不知道这里的厉害。若是被熟人看到,象什么话,还要不要名声了?丫鬟虽然身份卑微,可将来却还是要嫁人的。
“恩。”小丫鬟忍不住点了点头,却偷偷看了孙元一眼。
孙元朝她点了点头,小丫头又吓得将头低了下去。
孙元心中大乐,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站住!”突然,一声暴喝传来。
一条人影跃到他跟前,却正是那个厚嘴唇的丫鬟,原来,这小姑娘因为生得不好看,被孙元和自动忽略了。
“怎么了?”孙元愕然,然后又一拍脑袋:“对了,还忘记问两位姑娘是何来历,大街上叫住我,又是什么事?”
那厚嘴唇的丫鬟气势汹汹地问:“你是不是叫孙元?”
“果然是来寻我的。”孙元拱手回答说:“我是叫孙元。”
“你是不是扬州镇当总兵官?”
这小丫头既然知道孙元的身份,却不畏惧,想来定是从公侯之家出来的,身份定然不凡。孙元心中不觉一动,感觉这事有些不寻常。
“小红,别对孙将军如此无礼,反叫人笑话我们没有家教。”小美女喝住厚嘴唇,朝孙元微微一福:“我叫小绿,乃是马侍郎府上侍侯我家小姐的大丫鬟,见过孙将军。”
孙元“哈”一声:“原来是马侍郎府上的人,我说呢,刚才听你们在某背后说什么就是他就是他,先前他在花厅和先生们说话的时候,我偷偷地看过一眼。先前我不是刚去过贵府吗,怎么二位就是在那个时候偷看孙元了?孙元脸上又没有花儿,值得你们跑去偷窥吗?”说到这里,孙元不觉调侃起这个美女起来。
马士英乃是两榜进士出身,以兵部左侍郎衔领庐凤总督,身份尊贵。明朝文贵武轻,孙元就不说了,别的总兵去兵部办事,别说是左侍郎,就算是遇到一个主事,也都恭恭敬敬,生怕得罪,马士英府中下人不怕孙元这个总兵官也正常。
小绿又低下头去,大窘,道:“不是……不是……孙将军别误会……”
孙元见她如此窘迫,心中大乐,朝前走了半步,逼视着小绿:“那究竟是为什么要偷看本将军,又跟踪至此,好大胆子!你们不知道某是个杀人如麻的军汉吗,说不定惹恼了某人,一刀将你们砍成两段;且,看你二人生得还算不错,难道就不怕某将你们抢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吗?”
“你敢!”小红跳了起来,大声叫起来。
这一尖叫,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有又什么不敢的。”孙元开起她们的玩笑起来:“某本就是个坏人,亲手砍下的头颅堆一起,都可以装一间屋子,抢过的民女足足可以凑一个八仙过海……不对,凑个十八罗汉应该没任何问题。”
“扑哧!”小美女却突然低笑起来:“还十八罗汉呢,庙里的十八罗汉丑得紧,如何做得了压寨夫人。以将军的威名,怎么着也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啊……哈哈!”孙元也被痘得哈哈大笑起来:“那我直接弄个《替天行道》的旗子出来,上梁山聚义好了,可如果压寨夫人都皆是母夜叉、母大虫,那可就麻烦了,你这小姑娘倒是有趣。”
小美女被孙元逗得实在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见孙元和小绿有说有笑,显然是闹不起来,立在一边看热闹的路人都散了。
笑毕,小美女回头对那个叫小红的厚嘴唇同伴说:“小红,刚才孙将军是故意吓你的。孙将军身经百战,乃是当世第一骁勇之人,可死在他刀下的不是建奴就是闯贼。别人提起孙太初,都谁竖起一根大拇指,赞扬一声大英雄大豪杰。如此英雄人物,怎么可能为难我们这种小丫头,那不是坏了他自己的名声吗?”
孙元吃了一惊,这么小的一个丫头片子口才却是如此了得,这马士英的门风倒是不错啊,有点衣冠望族的味道。
小丫头又道:“还说什么要捉我等去做他的压寨夫人,堂堂孙太初,一镇总兵官又不是山贼。我听人说,孙太初是个重情重义的君子。自从夫人去世之后,因为思念亡妻,一直没有续弦,又如何会抢我这种丑丫头回去做……做……做夫人?”
说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
这小美女,口才了得,可就是太害羞。
厚嘴唇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说:“可即便如此,这个孙元也实在可恶。小绿,你也别替他说好话,还重情重义的君子,可毁人名节这事是君子干的吗?”
“毁人名节?”孙元一呆:“我毁什么妇人名节了,这话可不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