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听到他的呐喊,十几个身批重铠的骑兵团团将孙元护住,飞快地朝前冲锋。
孙元如今身受重伤,自然也不回矫情到要身先士卒显示武功的脑残程度。
他甚至将刀收回鞘着,用完好的右手死死地抓着马鬃,伸长了脖子寻找岳托中军节帐的位置。
可眼前又是火又是烟,一时间那里有找得到那顶硕大的帐篷。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敌人实在太多,杀之不尽。再拖延下去,若是再过得片刻。一旦敌人回过神来,而宁乡军力气耗尽,说不定着五千多人就陷在乱军之中了。
孙元心中一阵急噪,大喝:“小方,诸君,休要贪恋厮杀,瞪大了眼睛找到敌人中军节帐。只有杀了岳托,这一仗才能赢。”
战马还在飞快奔驰,但所有人都伸直了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大方大叫一声,还显得稚嫩的嗓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地响起:“找着了,找着了,将军且看!”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却见前方一里地的方向出现一顶大得出奇的白色帐篷。正是蒙古帐篷的制式,穹顶正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前方,一队大约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建奴精锐正拿着兵器惊慌地立在那里。
“终于到了,冲上去!”
死亡之风卷起雪亮的马刀吹过,那三十来人瞬间变成尸体。
“杀!”一个骑兵抢过一把长枪,猛地挑起节帐的门帘子,正要冲进去。
“且慢!”孙元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战马上跃下,稳稳地立在地上。
所有的战马都站定了:“将军!”
“将军!”
孙元抽出腰刀,喝道:“岳托是我的,谁也不许同本将军争。毕竟是建奴的猛将,本将军要同他单打独斗!”
“将军,不可!”众人都是大惊。
大方更是跳下战马,上前阻拦:“将军,你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何还能与人厮杀?”
孙元怒啸道:“奴酋岳托乃是建奴贝勒,扬武大将军,这样的人,得有一个配得上他的死亡方式。此獠侵我国土,杀我百姓,本将军决定亲自取下他的头颅,如此才能消我心头之恨。各人听着,所有人都不许踏如帐篷半步,违令着斩!”
大方呆住了,宁乡军士兵经过长期的训练,已经行动了惟孙元之命是从的条件反射。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孙元已经提着刀冲了进去,帐篷中已经传来孙元惊天动地的大吼:“岳托,可敢与我一战乎?”
孙元走得极快,只一眨眼就冲到了屏风后面。
开玩笑,能不快吗?如果再等下片刻,大方他们护主心切跟着冲进来,老子阵斩岳托尸体上的头颅的绝世武功不就穿帮了吗?
刚一转过屏风,就有一个建奴模样的人迎上来:“爷,爷……啊!”
这人眼生,也不知道是谁。孙元也管不了那么多,当头就是一刀。事态紧迫,这一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一团血花开放,热辣辣的人血瞬间泼满了整扇屏风,那颗头颅飞上半空。
“啊!将军,你杀了孔兆。”屏风后面一片狼籍,梁满仓一身鲜血地坐在椅子上,地上还摆着两具尸体。
刚才被我杀的人是孔有德的侄子孔兆,老熟人了,他怎么和梁满仓在一起?孙元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隐约感觉自己好象杀错人了。不过,此刻却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这人就是。”梁满仓指了指地上一具尸体。
孙元也不废话,一刀剁下去,将岳托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将刀扔给梁满仓,一把提着岳托的脑袋,就朝外冲去:“岳托已被我杀了!”
第四个距离补上了,这就是:刀剑的距离。
听到孙元这一声吼,接过孙元手中刀的梁满仓愣住了。
在提起岳托脑袋的一瞬间,孙元心中还咯噔一声,这鸟人满面都是麻子,果然是死于天花,正是恶人自有恶报,活该!
对了,我好象还没得过天花吧。糟糕,别被传染了才好?
我在现代社会好象是种够疫苗的吧,问题是,穿越到明朝之后,换了一具肉身,这抵抗力会不会也带过来了?
管他呢,激战正酣,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刚才这两刀快如闪电,等到孙元提着岳托的脑袋转过屏风之后,大方已经带着一群士兵冲了进来:“保护将军,保护将军!”
当真是恰恰好,若是孙元在缓上一缓,脸就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