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千人马?”已经有清军将领忍不住问。
斥候队长:“是,只有五千人马,且大部都是步兵?”
“一群不知道死活的兔崽子,究竟想干什么?”有个将领大声轰笑起来:“岳托,估计这个明将脑子发热了,只这么点人马,就敢迂回。咱们也别去想他究竟想干什么,索性给我一千人马,一个照面就能把他给吃光抹尽。”
“对啊,想那么多做甚。咱们建州勇士,在战场上遇到敌人,只顾打就是了,管他来的是五千还是五万,是骑兵还是步卒。”
清将大多头脑简单,在他们看来,这有就是一支普通的明军偏师而已,不值得重视。
已经有人跃跃欲试地上前请战,这支明狗军队既然不开眼凑过来,就拿他们打打牙祭鼓舞士气好了。出一千精骑,将他们瞬间冲散,动作若快,还能赶回来参加这里的大决战。
已经有将领为了争夺这件唾手可得的功劳争执起来。
“大家安静,且不管这支明军可,只远远监视就是了。”岳托却皱了皱眉头,将手抄回袖子里,定神看着那个斥候队长:“这支军队打的什么旗号?”
他为人精明,已经观察出这人面上带着一丝惊讶或者说惊恐。能够让建州勇士有这种表情的军队,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那斥候队长:“禀岳托将军,这支明军人马虽然不多,看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首先他们放出的夜不收实在太多,且都是能战的精锐,咱们一时间也靠不拢,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不过,这五前汉狗却同其他明军不太一样。首先,那军纪就非常严整。”
他吞了一口唾沫,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这支明狗走得也不快,即便是在行军中也保持着整齐的阵型,一点一点朝前推进。远远看去,就如同豆腐块一样。”
“豆腐块,军纪严明,倒有些意思了。”岳托哑哑一笑,感觉嗓子里又干又痛,好象没有半点唾沫:“说下去。”
“还有,这支明狗使的都是长矛,长得出奇的长矛,起码有四米以上。一眼看过去,就好象是森林一般。所以……”
“所以什么?”岳托来了精神,眼神凌厉起来。
“长得出奇的长矛”这七个字如同一个魔咒,叫所有的清将都安静下来。众人心中都同时闪过两个人的名字:阿山、鳌拜……
这两人中,一个是久经沙场作战经验丰富的宿将。一个人满州第一勇士,冲锋陷阵无往不胜的巴图鲁。
可就是这样的人物,却都莫名其妙地死在敌人的长矛阵下。
这两人的死,那是崇祯九年和崇祯十一年,建州军两次入关所经历的最大失败。到现在,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大家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难道是孙元的宁乡军?”
“轰!”清将们都小声的议论起来。
就有人喊:“干掉他们,为鳌拜将军报仇。”
“这可是明狗精锐中的精锐啊,吃掉他们,正好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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