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于蒙古草原的老鞑靼。
谭人凤连胜两场之后,心中得意,哈哈大笑着挑衅汤问行:“汤将军,我手下的男儿的骑射可都强过谭某,若将军你不拿出点真本事来,这骑兵你可带不动。”
其他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汤问行突然冷静下来,淡淡道:“打死靶子又有什么意思,战场之上,建奴又不是稻草人战在那里由这你砍。”
谭人凤的瞳孔收缩成一点:“还请教。”
汤问行:“咱们再比一场马上刺杀对冲。”
谭人凤一愣,马上对冲,因为双方都骑在狂奔的战马上,根本没办法控制手上的力度。一个不好,说不准就会闹出人命来。
汤问行:“怎么,谭将军不敢?不知道谭将军是怕受伤还是怕死?若是训练场上都不敢动真格,尽练些花架子,真上了战场,也就是待宰羔羊。这也是咱们宁乡军百战百胜,而你们关宁屡战屡败的原因。银样蜡枪头而已,刚才还胡吹什么大气?”
“哈哈,没错,关宁军也就是银样蜡枪头而已。”宁乡军骑兵都大笑起来。
新加入的骑兵们,一个个都面露屈辱之色。
已经有人在高喊:“谭将军,给他一点厉害瞧瞧,给咱们九边争口气!”
谭人凤也知道今天不露出真本事,今后还真没办法在汤问行面前抬起头来。说句实在话,他并不觉得眼前这个宁乡军将领有什么了不起。刚才他来这里,已经看半天了。宁乡军的步兵是强,那军纪,简直就是逆天。可骑兵嘛,松松垮垮,好象不怎么样。
轻视之心一起,谭人凤就起了一个心思。自己带来的这两百骑兵自然是要收归麾下的。而宁乡军的骑兵统领,好象也能争上一争夺,只要打败这个姓汤的。
“好,汤将军,咱们就比上一场好了。怎么比,还请将军划出道儿。”
汤问行:“很简单,你我都身着重架铁盔,各自提一把去了枪头的骑枪对冲。谁掉下马,谁输。”
“正合某的心意。”
汤问行一招手,立即就有两几个士兵抬着宁乡军训练用的器具过来。
首先是一件厚实的棉甲,厚度是普通棉甲的两倍,上面镶满铁甲叶子,重约五十斤。这种分量的铠甲也就训练时用用,若是穿上战场,走不了几步士卒就会累垮。
至于头盔,样式很是奇怪,除了是全铁盔之外,铁盔前檐还装着一个铁面具,上面只露出两个眼。
这套铠甲一穿上身,人都好象被铁皮整个地包裹住了。
接过无头骑枪时,谭人凤又是一呆:实在是太粗,太长了。
这把骑枪长约四米,茶杯粗细。虽然用的是柔软的白杨木,可还是异常沉重。最出奇的是,枪上还装了护手。
这宁乡的骑兵平日里就是用这种东西训练的,倒也有趣。
身上的铠甲实在太沉重了,根本没办法上马,需要用一个卫兵扶着,才能坐上鞍去。
上了马,谭人凤呼呼地舞了几下粗大的骑枪。
一团白光中,枪杆子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自然引来手下一阵欢喜,可他怎么都觉得这玩意儿实在是碍事。
汤问行:“谭将军,骑枪使用只有前刺一个招式,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将敌人刺下马去。两骑对冲,只有一个照面,一个照明就要分出胜负,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这已经是教训的口气了。
谭人凤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一夹马腹朝汤问行冲去:“咱们枪下见真章!”
汤问行将面具往下一拉,也冲了过去。
两人都将马速提到最高,“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
却见,空中全是木屑和折断的枪杆子,在战马的长嘶中,两条人影同时飞起,然后轰隆一声落地。
地上的积雪腾起。
有眼尖的人看得明白,刚才这一接触间谭人凤率先出手,狠狠地将骑枪朝汤问行的心口刺去。
这一枪其实也不难躲避,可汤问行就是不躲,只侧了侧身子,卸去部分力道。手中的骑枪在瞬间捅到谭人凤的腰上。
这一撞力量何等之大,两人都被这巨大的碰撞撞得落下马来。
“你死了!”汤问行突然哈哈大笑着坐起来,将头盔扔在地上:“刚才这一枪,我会折断几根肋骨,会被撕出一条大伤口。可你已经被我刺了一个透心凉,再没有机会站起来了。”
“丝!”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其他新兵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寒意从心底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