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刘阁老倒是佩服,这老头还真是有胆气之人啊!
刘宇亮话锋一转:“当然,正如那句话说得好,外行指挥内行是不成的。老夫现在也不过是正在学习兵法,孙将军你放心好了,明日一战老夫只在阵中看看,具体这仗该怎么打,全凭你做主,老夫绝不说一句话。”
孙元还要再劝,刘宇亮将面一板,喝道:“孙将军死活不肯与老夫同行,可是什么情弊,又或者要想朝廷隐瞒斩获?”
孙元没有办法,只得道:“既然阁老要去,末将如何敢不答应。到时候,还请阁老坐镇中军不要轻易出去。”
“恩,恩,恩。”刘宇亮连连点头,接着指了指立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般的铁塔一样的犟驴子:“听说蒋将军是宁乡军中第一勇士,又通晓兵法,老夫正好借这场战役向他请教兵法,可否将蒋将军调到老夫身边?”
这是要让犟驴子做自己的贴身保镖,蒋驴子大大地不乐意,正要说话,孙元:“自然该如此,驴子,保护好阁老。阁老若有事,砍不了你的脑袋?”
就这样,犟驴子被剥夺了上战场厮杀的权力,与他素来不和的韶伟不禁幸灾乐祸起来:“叫你生得五大三粗,如此也好,却没有人同小爷抢功劳了。”
宁乡军埋锅造饭之后,立即顶着连天大雪,连夜出发。
这一路上,斥候骑兵来回奔驰,跑个不停,源源不绝地将前面的消息带回中军。看着他们矫捷的身影,刘阁老才发现这些骑士白天时的惫懒已经全然不见,代之以一股精悍之气。心中也大是满意,这才对嘛,这才是老夫想象中的宁乡铁军。
汤问行被派去天雄军卢象升那里之后,骑兵统领暂时由孙元兼着。
斥候带的消息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不外是前方没有看到任何敌人踪迹,一切如常,泊头镇那边的建奴还在鼾睡,只码头有敌人值守。
敌人也派出了斥候,人数大约二十,估计已经发现了我军踪迹。
不过,这一回的敌人都懦弱,也不敢率先同我军斥候接触。一看到人,就扭转马头跑了。
有了火把,路倒是好走,但因为有积雪,走了一整夜,才算到了地头。
前方乃是一片黑黝黝的建筑,看规模,大约是后世一个小镇的模样,正好位于大运西岸。
这里是大运河河间段一个重要的水运中转站,大运河流经这里拐了个小弯,水流平缓下来。正如此,水上已经有了冰凌,在小冰河期的数九隆冬,已经没办法行船。
十几条大大小小的船只正靠在码头上,有十几个小黑点在那里跑来跑去,好象在喊着什么。想来,他们已经发现了宁乡军的大队人马。
孙元:“全军列队,抓紧时间休整,再过片刻,建奴就要出来了。”
旁边的刘宇亮好奇地问:“太初,难到你就不怕东夷死守泊头镇,不出来与你野战吗?”
“五千人马被两千宁乡军吓得不敢出来接战,可能吗?建奴可是骄横惯了的,他们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