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第一排清军骑兵在抽出兵器之后,又得了鳌拜加快冲击速度的命令之后,已经将马力放到最大,准备等到敌人队形散乱之后,直接切入这可恶的长矛方阵之中。
可突然间,翻过那条土埂之后,地势突然一矮,眼前出现一条水渠。
战马收势不住,又是居高临下。于是,第一排骑兵毫无悬念的扑进水渠里,直接从战马上摔下来。
一时间,满渠都是摔断了腿的战马,被踩进淤泥里的士兵。满渠都是人的惨叫,战马的悲鸣。
第一排的骑兵摔倒之后,第二排发现情形不妙,有的人就一提缰绳,从水渠上跃了过去。
但第三排却因为视线受限,没有这种运气,就这样径直就扑了下去,加入到狗啃泥的队伍上。然后是第四排,第五排。
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水渠就被战马和人体塞满了。
这几日因为天气热,水渠里已经上冻的水有的地方已经融化,只薄薄一层浮冰。有蓝盈盈的水汩汩流动,现在因为充塞进这么人人马,水开始不流动了,那一泓清水也因为人和战马的挣扎变得浑浊不堪。
前面乱成一团,偏偏后面的战马还在不住撞来,须臾,在一片惨叫中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清脆骨折声。
即便宁乡军的士兵见多识广,又多是在生死场上打过几个来回的,可眼前这一切还是让他们心头发冷。
方阵停了下来,费洪长长地抽了一口冷气,想起自己小时做军户上山放羊时,因为头羊一不小心摔下山崖。但后面的羊却不知道头羊出了意外,就跟着一个接一个跳下去,直到最后一只。
那一次,有超过二十头山羊摔死崖下,而他也被父亲抽得半死。
这事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到现在,他还经常梦见这一幕,然后冷汗淋漓地惊醒过来。今天,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突然间,费洪像被一盆冰水浇到头上,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仗,也能这样打,竟然打得这么简单!不用我们动手,他们就紧赶着一个接一个送死!”韶伟瞠目结舌。
阵中,其他军官都在大声地欢呼。
“将军,你是早就设计好了的吗?还是……”温健全只感觉一阵目眩神驰,禁不住问。
孙元笑了笑,道:“早在一年多前,我不是叫人绘制了一套详细的北京地图吗?要求不漏过每一口水井,每一条道路,每一片树林。”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韶伟大叫一声,眼睛变得晶亮起来:“昨天出发前,将军捧着这一带的地图看个不停,想必是早已经知道这里有一条水渠。如此,你索性让队伍离开官道,将敌人的骑兵诱到此地,等的可就是这一幕?”
孙元也不谦虚,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孙子云,多算胜,少算不胜,况无算乎?为将这,当知天文地理。在战前得熟悉战场上的一草一木,这是为将这必备的素质。打仗,细心和耐烦是很重要的。并不是上了战场,脑子一热朝前冲就能解决问题的。诸军自勉!”
没错,看地图,是一个指挥官必备的素质。
这一年多来,孙元早就派人绘制了一份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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