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怒,大骂道:“卑贱的汉狗,不就是上烙铁吗,爷爷以前也不是没被火烧过,爷爷不怕,来吧!”
“被火烧,真的那么简单吗?”关选的烙铁沿着阿古赤的身子往下移,停在那关键部位上空两寸的地方。
“贼子你敢!”感受到那逼人的热气,阿古惊得大叫起来。
“我为刀俎,你是鱼肉,又有什么不敢的?”关选淡淡道:“这才是开始,你想知道你最后是怎么死的吗?我要用这通红的铁条从你的谷道刺入,刺进你的五脏六腑。到那个时候,你才知道,要想痛快地死是何等得不容易?”
阿古突然一颤:“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我说,我什么都说。”
“很好,很好,现在我们开始。”关选丢掉手中的烙铁,蹲在阿古的身前:“我问你,你们还有没有其他斥候骑兵?”
“没有了,没有了,在这个方向只有我们这个小队。”
“你们什么时候准备进攻京城?”
……
半天,一个士兵问关选:“关先生,可以了吗?”
“可以了,差不多已经问完,马上就好?”
关选又深深地看了阿古一眼,最后问:“我问你,上次,就是崇祯九年你们侵略我大明朝通县的是那一支部队,这次可来了,他们在通县抓捕的俘虏一般都会如何分配?”
“知道,是鳌拜的军队,这次随岳托将军来了。我们建州人有个规矩,谁抓的俘虏就归谁,就是谁的财产。”
听到阿古的回答,关选表情紧张起来:“那么,我再问你。你们建奴行军打仗,是否要带奴隶?”
“要带的,运输辎重粮草都要人,一般来说我们会选择青壮男丁随行的。”
“这样啊,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儿啊,你会来吗?”关选喃喃地说,眼睛里泛起泪花。
良久,关选突然道:“谢谢。”
阿古一呆:“什么?”
“我说,谢谢了。”关选叹息一声,又问:“你想怎么死,我刚才虽然杀过人,可却不懂得如何让人快速的没有痛苦地死去。”
阿古:“左胸心脏最快,你看仔细点。”
“知道,我能看到你心脏的跳动。”关选抽出匕首,找准方位,慢慢刺入,右手是那么的沉稳。
……
孙元在外面正等得不耐烦,突然间,屋中传来阿古的一声大叫。
过了半天,关选才满脸是血地走了出来。
孙元:“可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这一路上再没有一个建奴侍侯,将军半路遇这二十个鞑子,纯属意外。等下,自可从容回渤海所去。”关选一施礼:“将军,敌军的部署属下已经问得一清二楚……”
关选正要再说,孙元一摆手:“事行机密,回去之后,你写一份情报交我这里来。”
“是,将军。”关选点了点头。
一声令下,众人整理好行装,开出火路墩。
打起火把,在路上行了一夜,终于在天明时看到渤海所巍峨的长城。
西北风从蒙古草原吹来,清晨的风显得分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