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培养,陈铁山平日里也在夜校做教官,对这人也非常欣赏。听到说他竟然做了逃兵,立即恼了。
韶伟以前是什么任务,被陈铁山一通呵斥,也火了,叫道:“****法官你欣赏那刘明,咱们可都是知道的,只可惜你却看走了眼。这鸟人虽然读过几年书,可却是个贪懒好耍的废物,连个队列都走不好,一遇到越野行军,还得老子架着他跑。这种人上了战场,也就是炮灰。”
“军法无情,韶伟,你的责任咱们等下再算。”陈铁山丢下韶伟,森然对孙元道:“将军,请派两个士卒随末将出去,三日之内,定将那个逃兵捆回军营里来。”
孙元摇摇头:“人都走了,说不准此刻已经进了京城,人海茫茫,还怎么找?此事的责任在军官。”
“是,将军。”陈铁山脸一板,正要宣布军法。
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跑上城来,朝孙元一拱手:“将军,有个京城人氏过来投军。”
韶伟恼怒地一摆手,气愤地说道:“去去去,我们宁乡军和侍侯不起京片子大爷,不收。”
那士兵一脸的诡异,却不走,只拿着眼睛看着孙元。
孙元心中奇怪:“怎么了?”
那士兵:“将军,此人我们也不打算带来见将军的,只不过,人家死活也不肯走。还说是那逃兵刘明推荐过来的,说是刘明家中有要事,不得不脱离部队。他作为刘明的老师,愿意过来顶替刘明为国家为将军效力,至于刘明所应该受的军法,他愿意承担,只希望能够留在部队杀鞑子。”
“刘明的老师……”众人面面相觑,一个逃兵跑了,竟然推荐他老师过来顶替,这事听起来怎么那么荒谬?
那士兵说完这话,又道:“还有这人好生奇怪,小人也不知道该不该引来见将军,这才过来禀告。”
孙元:“什么地方怪了?”
士兵:“一是这人生得实在太丑,面上都是伤疤,跟汤问行将军的胸口一般;二是,此人有点老。”
孙元:“伤疤什么的不要紧,军人嘛,谁身上不带点伤。老……多老?”
士兵:“看起来起码四十多了吧,这人面容尽毁,小人也看不真。”
正在这个时候,城下突然有人大叫:“上面可是孙太初将军,我叫关选,字子升,前来顶替刘明,为将军效力。”这一声喊得字正腔圆,,远远传来,却如同在你耳边一般。
他这一声大叫,让城下士卒同时一惊,都齐声吼:“住口,孙将军这里岂容你喧哗?”
孙元突然对这人好奇起来:“请这位老先生上来吧!”
不片刻,一个丑得让人抽冷气的书生走上城头,只朝孙元微微一揖,就立在那里。
众将定睛端详了他半天,突然“噗嗤”一声,哄堂大笑起来。
没错,这人长得丑不说,年纪又大,且非常瘦弱。
他孤零零地站在垛口边上,如同一根木棍,被风一吹,衣袂飘飘,仿佛要被卷起来。而且,这个关选的脚实在太细,跟麻秆一样,大约是为了走路方便,用布条细细地打着绑腿,往那里一站,就如同一把匠人画图时的圆规。
这么老,这么瘦的人也想来当兵,当我宁乡铁军是什么地方?
没错,这人就是在京城茶馆里说书的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