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叨叨之间,数日时间一晃而过,随着中秋渐至,夏末悄然而去,就在瑟瑟的秋风之中,金刚寺的那片废墟上矗立起了一座佛塔。$↗,w≧ww.23≧wx.co@m
说是佛塔,其实不过就是用石砖堆砌起来的架子,外面尚未描绘佛画,就是佛塔本身还不甚稳固,不过这佛塔就是济真法师的归宿。
天边刚刚破晓,晨曦初洒,这座简陋的佛塔之前只是围聚着众多人,这当中大部分都是康定的百姓,但就在靠近佛塔之处,却站定着几位不得了的人物,金阁寺的含觉方丈,峨眉的风陵师太,武当派的张松溪,乃至其师张太极甚至也来了,而张放的师兄神侯,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于昨夜赶来。
“开始吧。“
金光上师看了一眼天色,对着张放说道。
张放点了点头,便是举起火把走到了佛塔前堆起的一人高矮的柴堆旁,济真法师就和衣卧在其上。
张放最后看了眼一脸安详的济真法师,随即徐徐放下火把,晒干的枯柴就是轰的燃烧起来,熊熊烈焰将周遭映照的通红。
金光上师就在这火光映照中,双掌合十念诵起佛经,金阁寺的含觉方丈更是带着门下众僧在围着火堆做起了法事。
阵阵梵音之中,周围那些老百姓亦是跟着虔诚的念诵起佛经来。一时间,梵音萦绕,张放心中通明,恍惚间,他好像看到济真法师就坐在熊熊烈焰中,一如当初第一次见着法师时的样子。
一直及至到中午时分。济真法师归入了佛塔之中,可周围的百姓却久久没有散去,也正是因为这些朴实的老百姓,让重建金刚寺变得容易了很多。
张放本来在佛塔前静静待会,只可惜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无论是张太极,还是自己师兄,此番前来实则都是冲着他,就连峨眉的风陵师太亦是看在张放的面子上才赶来的。
这些人此来,送济真法师最后一程倒还在其次。随着中秋临近。邪极群魔盟动向不明,这些人前来,还是为了商议应对之策。
从佛塔离开,一行人径直走到了金刚寺山脚之下。此处有个凉棚。倒是成了众人议事之处。
一张方桌前。落座的也仅有几人,各派弟子里三层外三层将凉棚围了起来,闲杂人等连凉棚十米之内都难进。
众人刚一坐定。张太极便是单刀直入,道:“高少侠,此番前来康定之前,老道已是与令师见过一面,我两人对目下局势所见并无二致,中秋日近,邪极群魔盟势必会有所动,为免意外,高少侠还需得尽快回返成都才是。“
张太极话说的委婉,实际就是让张放赶紧回成都,以免邪极群魔盟实行斩首行动,成都城内仅有三宝大太监和韦青青青却是难以防护周全。
而张放此番到康定,亦是花费了不少黄金着手重建金刚寺,这也难免让人以为他要在康定久待。
“真人勿用担心,今日过后高狩便会回返巴蜀,但邪极群魔盟若是真的来袭,高狩却未必能出手。“
张放端坐在长凳上,淡淡说出此番话,只是他话音刚落,一旁的风陵师太却是眉头一皱道:“高少侠此言何意,莫非是准备袖手旁观?“
风陵师太的性子张放早就领教过,故而也不为其所言着恼,只是淡淡的道:“此番我回成都后将闭关一段时间,九月十五,我会前往芙萝山挑战天妙宗。”
张放声音不大,但在场中几人听来,却好似平地一声雷,特别是神侯,登时站起身道:“师弟,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师兄,我现在清醒的很。”
张放看着神侯一字一句说出这番话,继而看向张太极道:“张真人,正邪之争如今是越演越烈,这已不仅仅是武林的争斗,还涉及到天下归属和亿万生民,值此等时刻,我正道中人一味相机而动,却任由邪魔肆虐,眼见生民受难而无为,长此以往,我等人又何言一个‘正’字?“
金阁寺含觉方丈听到这番话,看向张放道:“高施主,如今正道的确时艰,仅存力量又岂可轻掷?非是我等人不想有所为,而是不能轻动。”
“故而高狩只是个人行为。”
含觉方丈见张放坚决,不由摇摇头,又道:“高施主,你身为我正道最为拔擢的后起之秀,当不能轻掷己身啊。
以一人挑战一派之事或不稀奇,可天妙宗乃是当世大派,与各大邪派魔教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中关节高施主应是明白的,老衲还请你三思而后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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