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指狗,我绝不打鸡。”
苏景云连眼皮都没抬:“闭嘴,少呱噪,本王要看兵书。”
她还没能把观言保下来呢,怎能闭嘴!何田田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贴到了他的身上去,又努力挤出了一点泪水,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景云,你把观言发配到边疆,我家翠花多可怜哪,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给他换个轻点的处罚,让他留在京城,好不好?”
“何田田。”苏景云放下兵书,转过头来,表情甚是严肃,“虽然你是太子妃,但也没有权力,对本王的事指手画脚。别说本王这次处罚观言,是有理有据,就算本王只是凭着高兴,要了他的性命,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何田田张了张口,垂下头去,默然不语。
苏景云从墙边拿了个软枕,垫到了她腰后,以命令的口吻道:“躺好!”
何田田刚刚瘪了瘪嘴,苏景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许哭!”
她才不哭,她只想咬他一口,把他揍到半身不遂!何田田忿忿地朝软枕上一靠,把头一扭,不理他了。
苏景云沉着脸,继续看兵书。
何田田靠在软枕上,无所事事,摸摸肚子,孩子又还不会动,她数着手指头玩了一会儿,居然呵欠连天,眼皮发沉,睡着了。
苏景云放下兵书,想要唤侍女,又怕把她吵醒了,只得自己动身,从榻尾抱了锦被来,给她盖好了。
真是太不听话的小女人,必须给她立点规矩了,他哪怕为了瞒住病情,都舍不得她难过,不肯拿别的女人来刺激她,结果她倒好,直奔着竹山就去了,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了。
他知道,她是为了救他,可难道他自己不会救吗?他在她眼里,就这么没能耐?
苏景云想着想着,气性儿又来了,伸出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头,使劲地捏了捏何田田的鼻子。
何田田感到不舒服,甩了甩头,把腿一蜷,朝他腿上一压,正好压在了他左边的膝盖上,疼得他眉头一跳。
苏景云连忙推她:“田田,把腿挪开!”
何田田拿他当人形抱枕的时候,向来睡得死沉,根本叫不醒,苏景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她推开,但没过一会儿,她又缠了上来,好像不把他的膝盖压住,就睡不好觉似的。
“何田田,你不会是故意的罢?”苏景云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把小河和小溪喊了进来,让她们用斗篷将她裹住,抱去了寝殿。
怀孕的人嗜睡,何田田直睡到太阳落山,方才醒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非身处书房,而是在寝殿的紫檀床上,不禁有点伤感。原来在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想当初她怀着柔安和惠安时,苏景云不在身旁,她整宿整宿地睡不安稳,而怀着这胎的时候,她一个人照样可以睡到昏天黑地。
小河就在床边守着,见她睁开了眼睛,忙过来伺候:“太子妃,您要起来么?”
何田田问道:“翠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