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何田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安慰翠花:“你别急,你别急,我这就回去救观言。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殿下拿到了药,也解决了竹山,为什么却没来接我?”
翠花怔了怔,惊慌道:“大小姐,殿下该不会是在生你的气罢?”
“不,不是吧?”何田田也怔住了,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来,“管他呢,先救观言。”
对,先救观言,再不救他,他就要被赶到边疆去,再难见到面了,翠花赶紧扶起何田田,送她回了太子府。
何田田在嘉乐殿下了车,在书房里找着了苏景云。
苏景云穿着一件水墨色的袍子,躺在碧纱橱内的软榻上,手执一卷兵书,正看得入神。
他的左腿,随意地屈着,看起来轻松自如,想来是竹山的药很有效。
何田田故意放重了脚步走进去,还把碧纱橱拍得咚咚响,但苏景云置若罔闻,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她只得把脑袋凑到他跟前,腆着脸笑:“膝盖好些啦?”
苏景云依旧不理她,只顾看兵书。
何田田只好讪讪地去摸他的膝盖:“我来看看还疼不疼。”
苏景云迅速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开:“你不是跟随国师去了么,本王的病,就不劳你操心了。”
“喂,苏景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何田田把腰一叉,叫了起来,“我跟着竹山去,还不是为了你?”
“如果你不是为了本王,现在就会连嘉乐殿的门都进不了了。”苏景云平静地说着,目光还落在兵书上,根本就没有看她。
“苏景云!你什么意思啊?”何田田伸出一只手,朝他肩膀上拍了一把,“算了,算了,我先不跟你说这些,你赶紧把观言放了。”
苏景云的脸色冷了下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观言身为本王的侍卫,却违背本王的命令,把本王的病情透露给你,导致你胡乱插手,险些酿成大祸,难道不该罚?!”
“大祸是什么?是我跟着竹山跑了吗?”何田田把脑袋朝前一伸,恰好看见苏景云冷冰冰的眼睛,连忙一吐舌头,把头缩了回来,“他也是好心啦,你罚轻点,不行吗?”
“这世上好心办坏事的人,还少吗?”苏景云不为所动,“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违抗了本王的命令,都得重罚!本王没有直接砍掉他的脑袋,算是给了你面子了。”
“哦?原来我在你面前,还是有面子的呀?”何田田又把脑袋伸了过去。
苏景云把她的脑袋一推:“滚开!”
“别这样啊!”何田田就势抱住了他的胳膊,使劲地晃,“既然给了面子,那就索性多给点嘛!我会报答你的!”
“你能报答本王什么?!”苏景云说着说着,又动起气来,“你除了不听本王的话,还会做什么?本王瞒着病情,你偏要乱打听;本王不许你跟竹山走,你非要跑到国师府去!何田田,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本王!从来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