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她,那种肌肤相触时熟悉的感觉令他恍惚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时候每天晚上那时阴翳舞罢,海天俱老,阴绝躺在地下以阴翳曼妙的双腿为枕头。他喃喃地说我这一身能与你在这里终老,纵以天海为我的牢笼,永世不履人间的繁华,我也心甘情愿。阴翳便只是微笑,不说一个字,眼中有仿佛姐姐般的温柔。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还是个寂寞的孩子啊。我们必须保住这艘船,如果让鲛人占据白云边,我们没有人能活下去。”阴翳轻声说着顿了顿,“其实你早就应该知道这里有无数的鲛人,对么?你这里就有很多鲛人,死了的鲛人。”
阴绝皱眉,警惕的看着对方。
大勇把目光转向那边解剖台子上面,以一开始阴翳进来到现在所处的位置,绝不应该看得到放在台子上面的鲛人的尸体。大勇把小鲛女紧紧地搂在怀里,下意识地,他把这个异类看作了自己的女儿一样的人,说到底,这个小鲛女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阴翳说道,“鲛人的血味道其实很浓重,只是你们人类闻不出来,干涸的鲛人的血会有经久不散的苦味。我闭上眼睛也能想到多少鲛人死在这里,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鲛人。但是你们在这里杀死过很多鲛人,剖开他们,研究他们。对不对?”
阴绝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阴翳说道,“我不想问为什么你们要研究他鲛人,你也不必问鲛人和瀛县之间的仇恨。我只是想说鲛人来了,我们只能帮助彼此。我们两个都那么固执,都不会逃走,对不对?”
阴绝默默地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当年令他迷惑的不只是这个女人的美,还有她的敏锐,她是个异类,却比任何女人都善解人心,直到今日她依然能洞彻他的心。虽然他都觉得自己曾在茫茫的大海上死过一次,是另一个人了。
“你有办法?我们要怎么做?”阴绝妥协了,问道。
“当冥川大潮来袭的时候,鲛人也会被潮水冲走。”阴翳说,“现在时间已经还有一个多小时,潮水已经在半路上,我们只需坚持到那个时候,在潮水把鲛人群冲走之后,我们就放下达摩克利斯号远航。”
阴绝想了一下这个提议,点点头,“好!”
既然已经说好,那就行动。阴绝和阴翳忽然返身拾起了自己的武器,瞬间分开。此刻他们已经握着武器了,随手就能杀死对方,于是不能再接近彼此。刺客不会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更何况是手里同样拿着武器的刺客。他们目光警惕,缓缓地后退,退向通道的两端。
“你从船头的舱门出去,船尾还有一个暗门。”阴绝说,“我会在那里,凡是试着登上甲板或者砍断缆绳的鲛人都杀死,在铁莲花的锋刃之上,这些鲛人绝不可能突破我,至于其余的交给上面的弩手。”
阴翳缓缓点头,“你明知蛛巢之宴是杀人的筵席,却从未提醒过龙华,龙华对你来说绝对相当重要,但是你却不提醒他,为什么?”
阴绝诡秘地一笑,“如果阴锐觉得蛛巢之宴就能杀死龙华,那么他还是不够了解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