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的背景来历,他也完全不想去知道,就任由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出现。他那个人对有些事完全没有好奇心,只是说总共见过的次数也不多,在船上就像个影子。”
“能用铁莲花发挥到这种地步的人,十三指白发鬼,他必然是阴家天罗山堂一个背景深厚的后人,龙华对我们也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他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真的是龙家吗?藏得那么深的线索都被找了出来,他,或者说龙家,到底想对我们做些什么?”
阴锐喃喃自语着,微微摇头,“你去吧,小心点,这岛上,危机四伏。”
韵君对着他消瘦的背影凝望片刻,盈盈一拜,身形一闪,遁入了黑暗中。阴锐默默地坐在那里,对着远处的洪波大海,似乎在沉思,很快,黑暗中又传来悉悉率率的低声,如同脚步声,又如蛇行。
“她真的很美啊,又那么年轻,现在我才这么觉得。”那个叫做阴翳的老妇人低声叹息道,“单独看见的时候不觉得她有什么,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现在才觉得她真是无与伦比,难怪主人你那么喜欢她。”
“她是我收藏的最好的的宝物,而你是我一直都在用的剑,两者同样重要,不可同日而语。”阴锐好言好语的抚慰道。
“但是我有一句话不得不说。”阴翳说道,“我看到她和楚昆阳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样子里面蕴含的感情并不像是伪装的。一个女子若是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绝不可能伪装得那么鲜活,变化莫测,这不是假的。我们真的可以相信她么?”
“你和她,都是同族,你现在对我的依恋,就和她是一样的,两者别无二致,你应当要明白。”阴锐低声说道,“我自己既然可以这么相信你,自然也就可以那么相信他,我问你,我可以相信你吗?”
阴翳不说话了,躬身长拜,“是,阴翳自当竭尽全力。”
“那个叫大勇的水手怎么样了?”阴锐问道。
“这些天都跟那个鲛女在一起,一步都舍不得离开,回去跟那些水手待一阵子便有匆匆地往鲛女住的洞里跑,只怕泄露了行踪。”阴翳说,“这样下去夜长梦多,为了防备万一,还是把洞口封起来为好。”
“不用,”阴锐摆手,“这样不是很好么?此刻他们就如两条相濡以沫的鱼,只靠对方吐出来的那点泡沫活下去,再过三天,到了劈尾的日子,他们就再也离不开彼此了。”他看着阴翳,轻声说,“就像你和我这样。”
白云边,楚昆阳和韵君并肩坐在岩石上,漫天星空,脚下画着巨大的沙盘。海涛拍打着万丈高崖下的岩石,商博良在火上烤着一条鱼。
“现在是什么时间?”楚昆阳问。
韵君仰望天空,心算着那些起伏在地平线上的星辰,在沙盘上做着记录,“午夜过了三刻四分。”
“很好,你已经能精确地掌握时间,决定天空星图的无非是时间、位置和方向三个因素,只要你掌握两个因素,仰望星空就能推出第三个。”楚昆阳把烤鱼递给韵君,“在船上,水手们用滴漏来确定时间,用海图确定位置,仰望星空,你就能辨别方向。”
“你已经出师了,可以带着达摩克利斯号回大陆去了。”楚昆阳摸了摸韵君的头,就像对待一个小女孩儿,“你们再也不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