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出来两个字,阴森森的牙床透着贪婪,“真是巧。”
“不巧,我早就说过想杀了你。”苏越纵展长枪,直指那方士的眉心。
“你们不过是我面前的一道小菜,说什么大话杀了我?”方士阴森森的笑,“你看到了,我是不死的,很快你们都会成为我的养分,让我更好的活下去,夺取天下。”
“千百年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不是君王和战争的时代了。”苏越缓缓凝聚着手腕上的臂力,“就算是在千百年以前,要杀了你,同样有办法。”
“是吗?”方士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嘴唇上附着的绛血,阴森森一笑,挑衅的说道,“来啊,杀了我。”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合我心意的要求。”苏越握住了长枪,摆开了一个枪架子。此刻的他已经浑身都沾满了那恶心的绛血,看上去就像是在战场上浴血而归。周围如山如海一般的肉质触手纠结起来,缓缓的靠近众人。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苏越要和这同样是重生的老者殊死搏斗一番的时候,苏越突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那块原本被苏珏认为是镇邪的银制铭牌,随手抛向空中,长枪纵展朝那块铭牌刺去。
“叮!”的一声脆响,银制铭牌在苏越手中的长枪之下脆弱得像是一张薄纸那样破碎,随后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间,破碎的银制铭牌在空中震动了一下,震动的每一个角度都清晰的被楚昆阳看在眼里,随后仿佛炽日升起那样强烈的光突然从银牌之中闪动了一下。
在这么一瞬间,无数的幻影从那块银制铭牌之中飞快的散逸出来,在楚昆阳面前一晃而过,一股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力量突然从苏越周围散发出来。
苏越眼睛盯着那块在空中的铭牌,厉声念着那块铭牌上的文字,“五雷猛将,火车将军,翻天倒地,驱雷奔云,风生水起,烛照九阴,驱邪除魔,不得羁停,急急如律令!”
当最后一个字从苏越口中吐出的时候,围绕着他周身的力量,突然显而易见的变得强大了起来,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面苏醒了。那东西的力量狂躁得像是一条怒龙,咆哮着要将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撕裂。
而楚昆阳眼睁睁的看见苏越握住长枪的两手之间居然渗出了鲜血,一瞬间就将他握住长枪的指缝染红。但是鲜红的血却又迅速的被什么东西吸收而去,在血色消散的瞬间,楚昆阳清清楚楚的看见苏越的手上,银色的尖刺刺进皮肉中,贪婪的从伤口吸着他的血。
与其说散发着无与伦比力量的是此刻的苏越,不如说是他手中的长枪。那柄长枪的枪柄之上藏着尖刺,刺入苏越手中吸收了苏越的血之后变得显而易见的狂躁起来,它像一条怒龙一样震颤着想要从苏越手中脱手,苏越几乎掌握不住这柄七尺长枪。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被从伤口处吸收到这柄长枪之中,苏越的脸色显而易见的苍白了下来,于此同时,一个看不见的壁障从他们脚下展开,将三个人都包含在内。苏越奋力出手,将手中的长枪掷向空中,而外面的天空里,狂躁的雷声,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