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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穆百里突然扣住了赵无忧的手腕,“本座给你的药,没用吗?”他眯起眸子,去看她手背上的疤痕。
赵无忧没办法喊出声来,要是让外头的人撞见,还以为自己跟这死太监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她想抽回手,可他死活不撒手。她明白,自己是争不过他的,反正被轻薄也不是一回两回,便随他去吧。
“这是我自己的手,关你什么事?”赵无忧抿唇,“还望督主搞清楚,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穆百里突然起身,惊得赵无忧连退两步,身子微微绷直。
他想着,赵无忧约莫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心里头发笑。想到这儿,唇齿间那种滋味竟然变得美好而眷恋起来。眼前的赵无忧,未穿朝服,一身白衣。一眼看去不过是个书生模样,纵然生得清秀美好,可是……
“你想怎样?”赵无忧终于抽回自己的手,肩膀上的伤还没好,他难不成又想咬她一口?这一次,赵无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得逞,他敢咬,她就打碎他的牙齿。
“赵大人似乎很怕本座。”穆百里幽幽开口。
赵无忧轻哼,“督主威名在外,你不妨出去问问,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怕你的?”
语罢,她终于抽回了手,眸光凉凉的凝着他。
穆百里挑眉,“方才本座好像看到虚道长了。”
“虚道长与我商议此次道会之事,有何不妥?”赵无忧反问。
穆百里似笑非笑,“倒也没什么不妥,只不过虚道长如今与皇上炼丹问药,寻求长生不老,赵大人似乎也需要这些丹药补一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无忧问。
穆百里上前一步,颀长的身躯就这么立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无忧。
赵无忧的身高本来就比寻常女子要高一些,可在穆百里跟前,却还是不够瞧的。这么一来,在气势上,赵无忧便输了一大截。
“听说赵大人昨儿个夜里,带了女人回府。”穆百里笑道。
“正常男女罢了,怎么,我带不带女人回府还得经过督主的同意吗?督主难道起了雅兴,想要代劳吗?若是如此,明儿我将人送到督主府上,你可以好好玩。”赵无忧转身就走。
“尚书府的奴才都换了好几批,你觉得还有没有必要再换下去呢?”穆百里音色飘渺。
赵无忧顿住脚步,冷着脸回头看他,“这话该我问你,督主还想在尚书府安排多少人,本官的吃喝拉撒,是不是都要由他们来禀报督主?如果你真的对我感兴趣,何必如此麻烦,只要督主说一声,本官亲自登门与你细说。”
语罢,她拂袖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穆百里抚着手中的骨笛,意味深长的笑着。他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了,估计是肩上的伤。方才那一握,他也探到了她的腕脉,知她身上有伤,体虚至极。
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病秧子,脾气还不小。
赵无忧黑着脸出门,云筝疾步跟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