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忧心如焚,含冤负屈,没人理解他,他除了悲天喊地外又能做什么?妙的是,人家痛苦不堪喊天的时候,大都双手抓头发借以发泄,可奇怪的是,弥勒吴却双手抓着裤腰带,生怕人家会扒了他裤子让他丢丑。
他此尴尬惊慌失措的丑态,引起在场的丐帮人的嘲弄与谩骂,有者说他“吊死鬼上吊——死不要脸。”有者说他“堂屋里挂驴皮——不像话(画)。”有者说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有者说他“驴屎蛋子擦粉——死(屎)不要脸。”丐帮“八大金刚”唯恐漏掉在郝峰山面前显摆露脸的机会,也怕失去讨好孙飞霞的良机,纷纷攘攘嘲弄着弥勒吴。
孙飞霞虽是女人,但她已不是黄花大闺女,而是残花败柳,知道那些事,为报复弥勒吴破罐子破摔,当然敢叫弥勒吴脱裤子,索性还能再欣赏他那
然而白玉蝶却是洁白无瑕的玉女,冰清玉洁,洁身自爱,她怎能要弥勒吴脱下裤子蒙受羞辱?她从他那痛苦不堪的举止,可看出他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从那“八大金刚”的眼神中,也可看出他们对弥勒吴不怀好意,有着狼子野心。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弥勒吴除了诙谐、幽默、爱与女人说俏皮话外,决不会干出那些羞于见人、偷香窃玉、为人所不齿的丑事,这里面定是有着什么误会,既然我与他有缘相识,此时他四面楚歌,受人围困,我不帮他谁帮他?
她同情怜悯地看着他,眼中含着泪说:“我理解你,我相信你不是穿着大衫子日驴——说人话不做人事的人。你”
孙飞霞不愿意了,怒斥说:“你说谁是驴?他若没干那事,你可让他脱下裤子”
白玉蝶顾不得羞涩,流下泪来,惶声说:“吴如果你真没有做那种那种事,为什么为什么不证明你的你的清白呢?”
弥勒吴一听这话,脑际轰然一声,如遭雷击,神经般发了疯似的跳着脚,嘴里发出怪叫,怒吼道:“我我承认我屁股上有‘胎记’,我承认,我统统都承认,妈的蛋,你们这一群人全疯了,全疯了,全都有毛病,为什么你们就那么喜欢看男人的屁股?嘿!老天,老天爷呀,你怎么不把那个东西生在我的脸上,让他们统统看个够,为什么?为什么”
白玉蝶看他如此的失去理智,怒气冲冲的近似疯狂,感到丢人,赌气的不在理他,伤心的流着泪飞快的走了。在场的人没有阻拦,就是有人阻拦,也不见得拦得住她,何况她又不是人家要找的对象,巴不得她离开,不希望她参与其中,但是谁都看得出她临走时脸上流出了眼泪。
她为什么要哭?她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像遇见鬼一样的呈现出惊异之态而离开他弥勒吴?她不是喜欢他的诙谐与幽默,以及更爱听他能笑死人的俏皮话吗?难道她是气他不能为自己辩白而感到丢人现眼而负气离开了他?女人心,海底针,谁也捉摸不了,只有白玉蝶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只见过弥勒吴两次,这次救他而真正认识他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也才只有两天,也不可能会对他全部了解,虽相信他决不会做出那些偷香窃玉为人所不齿的事,但若要他在众人面前脱下裤子受其羞辱,也确实是难为了他。况且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守在他身旁,他更怕是羞了她,也更是不敢脱下裤子,为今她只有离开他
此时的弥勒吴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想自己也确实是倒霉透顶,曾恋爱了两次,都是无果而终,幸而月下老人给他牵来了红线,让他认识了白玉蝶,感到她才是爱自己的女人,正欲促膝谈心,让爱的感情往深度发展时,没料到她孙飞霞竟又追他到此,说出害他的那些话,气得她离开了他,使他猫咬水泡空欢喜了一场。
他不是白玉蝶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离他而去,也更不知道她的眼泪为什么而流,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多想,事实上一个人要走,又有什么能令她留下呢?
他此时的心情已跌入了深谷,心里犹如吊了十五付吊桶——七上八下的。他虽心里为白玉蝶的离去感到难受,但面对着强敌的虎视眈眈,不敢掉以轻心。包围他的圈子逐渐缩小,甚至弥勒吴已感到剑气及杀气已然袭身,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心已沁出了汗,现在他紧捏住手中的针,他知道,在此生死存亡的关头,决不能存有仁心,对敌人的仁慈,也就是对自己的背叛,他知道,若是对其稍有仁心,他将会死在这里,而且死的很难看,死的毫无代价,不值一文。
可弥勒吴孤身一人面对那么多的强敌,他该怎么办呢?他会能全身而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