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喜一早醒来后,就叫人备马,然后独自一人就往念家庄而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郑王面对面交谈一番。
在庄园门外,铁箸营的官兵将他拦下后,听他说是县衙的梁县令求见郑王时,就直接让他赶快离开。没有郑王钧旨,谁都不能登门兹扰。
梁玉喜也是打定了主意来的,怎么会轻易的就这样离开。两下就与官兵争吵起来,还故意高声大气的,想惊动里面的人。
铁箸营的官兵一开始没有拔刀,也是看他都是官府的人,但见他如此咋呼,就把几个官兵的火气彻底点着了。本来就不待见地方官吏,纷纷就拔刀出来,对梁玉喜又是推搡又是威胁。
梁玉喜顺势就亮了一手错骨术,把几个官兵三两下就放倒在地,还不能动弹。
他推门而入,穿过几个院落,径直就往庄园的上房找去。
而他身前身后,也很快的围上来了一群官兵,还有武德司的察子。
果然这念家庄是里外三层,稍有一点动静,就牵一动全身。
梁玉喜看着地上的、高楼上的、院墙上的兵勇,都各执刀剑和弓箭,随时要取自己的性命。
他停住脚步,不再动作。陈公不知从什么地方站了出来,见是梁玉喜,就问道:“梁大人此来是为何啊?”
“原来是陈公,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拜见郑王,能否通禀一声?”
陈公摇摇头,“郑王不会见你的,他知道你要说什么。”
“陈公,烦请你通报后再说,我也是为了三弟来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陈公叹口气道:“通报也没用,你还是自己走吧。”
梁玉喜见陈公不为所动,就想着把事情闹大一些,可自己周围都是刀剑。而且看这架势,说不定自己要真的动起手来,这些官兵当真就把自己剁了。
就在这僵持之时,郑王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他站在上房的屋檐下,冷漠的看着梁玉喜,然后抬抬手一挥。官兵们就都退了下去。
梁玉喜到上房见过郑王后,郑王挥手命人赐座,梁玉喜一直看着他的脸色,落座后就道:“为何我一县之父母官,觐见郑王就如此这般的艰难呢?”
符彦卿没料到他口气如此的不痛快,就厉声说道:“怎么啦?你一县的父母官,不好好的署理事务,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郑王受朝廷重托,统摄这一方,我当然该向郑王禀报事务的决断。”
郑王见他毫无收敛的意思,把茶几一拍,“你以为你是谁,到我这里如此嚣张?难道你是不想作你这个县令了?你要实在不想作,出门就把官服脱了,自己回去当你的小厮。”
梁玉喜此来的目的,是要刺探郑王的虚实,看他在三弟登基这事上,其真实的意图是什么?
“郑王既然说我可辞去此官位,那好,我走之前就想问一句话。”
“什么话?”
“请问郑王,现在的清河县还是大宋朝的清河县吗?”
符彦卿一愣,“怎么,你想说什么?”
“如果是大宋朝的清河县,那我向朝廷辞官,没有一点问题。如清河县已经不是我大宋朝的,那我这官位早已不在,无官可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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