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便结痂了。此番陆贵人受伤,也是我母妃连累,这金疮药,也算是一点心意,请陆贵人莫责怪我母妃。”
“怎会……”靖榕收下瓷瓶,便转身离开。
走出大门时,秦萧却突然叫住她:“陆贵人且自珍重。”
这一句,说的情深意重。
到了临夏阁,靖榕屏退左右后,千缕立刻将靖榕手腕上带子接下,看着这鲜血淋漓的手腕,千缕的眼里竟有些泪花:“主子你这是何苦,平白遭着罪啊。”
以千缕和靖榕本事,便是有十个柔妃也咬不到一个靖榕,可那柔妃扑过来之时,靖榕却不允许千缕去挡,这才弄的靖榕手腕全是伤口。
千缕一边说,一边打开打来水,替靖榕洗了洗手腕上的伤口。
可洗完后却发现,那伤口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可分明,那血是不做假的。
——莫非靖榕是自己将伤口弄裂,所以才流出这样多的血。
千缕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这她,亦将心中的疑问问出。
“确实是我自己将这伤口弄裂的。”靖榕淡淡回话。
“为何……”
靖榕慢慢站起,甩了甩手腕上水渍,那淡粉色水渍溅在地上,溅出一朵水花,伤口处偶有血渍流出,可却没原来看起来那么吓人了。
她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拿起秦萧送的那瓶金疮药,淡淡对千缕说道:“我为的,便是这个。”
靖榕以一只手腕,换取了一瓶金疮药,想来算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她,却偏偏这样做了。
若是换成别人,必定会被千缕嘲笑。可靖榕是谁?她乃陆廉贞的女儿,她虽年幼,却不幼稚,她的身上有陆廉贞的影子,而陆廉贞,是不会做什么蠢事的。
果然,只见靖榕将那金疮药倒在手心里,轻轻一吹,这金疮药本是褐色,这么一吹,很多药粉都被吹掉了,却露出了下面一些黑色的粉末。
“这是……”千缕将头凑了过来,以手指辇了辇这黑色粉末,却觉得这粉末质地极硬,怎么也辇不碎,“莫非……”
靖榕点点头说道:“这是黑曜石石粉。”
“可那秦萧又为何要将黑曜石石粉混入金疮药之中给你呢?”千缕奇怪地问,她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才这样问。
“那雪虫宿于人体内,血管之中,亦可以隐藏在人血液里,那时候柔妃咬了我好几下,又以指甲抓挠,想来,或许有雪虫进了我体内也尤未可知。”靖榕淡淡说道。
千缕却是大惊。